宁‘春’草缓缓摇头。
“都退下。”景珏终于扬声说道。
院子里的妾室们也皆偷偷松了口气。她们杵在这儿,只怕世子爷回头恼起来,却要牵怪到他们头上了。纵然想要看一看宁‘春’草的笑话,可这种时候,还是保全了自己更重要。
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‘女’子们,退出去的速度却一个比一个快,眨眼功夫,院子里就只剩下‘混’合在一起的香粉味,而不见人影了。
热乎乎的风从脸畔拂过,被风抚起的发梢扫在宁‘春’草的脸颊上,痒痒的。
“爷,宴席是您让我去的,这会儿您反倒又生了我的气,这是我的错么?”宁‘春’草见人都走了,终于退开了一步,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站直了身子,缓缓问道。
景珏脸‘色’越发‘阴’沉,“这么说来,倒是我的错了?”
“哪儿敢说是您的错,其实谁也没错,不就是个宴席么,您不当它是回事儿,眨眼也就过去了。”宁‘春’草颔首轻笑道。她有些累,不想再纠缠。
景珏却伸手又将退开的她拽进怀中,幽深的眼眸不含一点温情的看着她,“如今同爷说话,都这般敷衍了?看来是爷对你太仁慈了。”
说完,他立时拽着她转身进了卧房,入得里间,抬手将她扔在‘床’上。
宁‘春’草心头浮起厌倦,原以为出京一趟,一路历经这么多的事情,景珏会变的不一样,起码,能成熟一些。做事的时候有心,过恼,不肆意冲动。
可如今看来,他并没有什么变化,直叫人看着他,越发的失望。
“你进来做什么?谁叫你进来的?没学过规矩么?”宁‘春’草闭了闭眼眸,没听闻景珏靠近,耳边倒是想起了他暴怒的呵斥。
她连忙翻身从‘床’上坐起,瞪眼看去。
绿芜大约是担心她,又得了她吩咐叫她跟在身边,便老老实实的连卧房都跟了进来。
世子爷的规矩,不得他的允许,谁也不能踏入房‘门’一步。就连他贴身伺候的丫鬟此时都老老实实的站在‘门’廊下头。
绿芜这么大个人杵在他眼睛里,正气不顺的他,自然要挑‘毛’病。
“这是我的丫鬟……”
宁‘春’草的话未说完,便被打断。
“看着面生,不是爷院儿里头的人吧?”景珏冷喝道。
“婢子是宁姨娘的贴身丫鬟。”绿芜不卑不亢的蹲身行礼。
景珏回头看了宁‘春’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