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会儿还不能见到圣上。
宫人们说,圣上下了早朝,还在御书房里忙着处理公务,叫他们在一处殿内等着。
嬷嬷指导着宁春草福身应下,端坐于殿中。恭候圣上召见。便是这坐,也不似在家中一般,可以随意自在的坐。坐姿要端着,端正且要不失女子之柔美,宽大的椅子,却只能略沾不足三分之一,衣服要挺挺的,不能坐出太多的褶皱。否则,就为失仪。
这哪儿是坐着等人,简直是坐着受刑啊宁春草在心中抱怨,可瞥见嬷嬷严厉的眼神,的姿态,她便丝毫不敢将不满流露出来,挺身工工整整的捱着。
好在圣上也并未叫她等的太久,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,就有宫人宣她去面圣了。
她身后的嬷嬷和绿芜都提步跟上。宫人却转过脸来,面无表情道:“圣上只宣了宁姑娘见驾。”
绿芜一愣,那嬷嬷倒是反应极快的福身应是,又退回两步。
宁春草回过头,瞧见绿芜略带紧张的眼神。她冲她安抚点头,挺直了腰背,随那宫人一道迈步出殿。
圣上为何要召见她,她其实并不清楚,但圣上也许会问到什么问题。若是问了,该如何回答,昨天夜里,晏侧妃都细细叮嘱过了,她她一连向晏侧妃背了两三次,晏侧妃才满意点头,又唯恐她入了宫,一紧张给忘了,临走,又交代一遍。
所谓危机,就是在危险之中必藏有机遇。
宁春草告诉自己,面圣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,但同样也是一件极具机遇的事情。倘若能逢迎了圣上的心思,那嫉妒她看她不顺眼的人,若想要再害她。可是要掂量掂量了
宫人引着她,穿过曲曲折折的宫道回廊,宫中建筑多高大巍峨,气势磅礴。单是行走在宫道之上,就叫人觉得心受震慑。连步子都不敢迈的太大,唯恐声音太大,在这一片威严之中显得轻浮不庄重。
圣上的书房外头,镇守了众多侍卫,那些侍卫银色的铠甲映着阳光,耀眼得很。宁春草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,跟着宫人的脚步,却丝毫不敢慢。唯恐行差踏错,误了性命。
宫人脚步停在书房雕龙台阶下头。
宁春草也连忙站定。
“禀圣上,宁姑娘带到。”宫人行礼,朝殿门说道。
殿门口的宫人连忙小跑入殿,前往禀告。虽是小跑,却不听闻杂乱声音,只显示出恭敬急切,而不见慌乱。
宁春草一时心跳有些快,扑通扑通的恍如要跳出嗓子眼儿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