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,侄儿心中一直不明白。所以想要当面向三叔请教。景珏身下的马似乎感觉到主子的隐约的愤怒,不安的踢踏着马蹄子。
什么不明白?叔叔自当愿意为你解‘惑’,不过咱们得改日了,今日叔叔有急事,必须立即去求见圣上,你这般在御街相拦。圣上怪罪下来,你可担待不起呀!燕王威胁道。
景珏笑了笑,不着急开口,更没有让路。
燕王心头焦急,他身下的马都沾染了几分焦躁,嗤嗤的喷着气。
你爹如今已经被罢黜封号,苟延残喘的幽禁在睿王府中,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这般横行无忌?这般张狂?日后,若是不知长进,可就没人能够护着你了!燕王笑着,话音却很冷。
提及睿王,景珏的脸‘色’暗了暗。他如何,那是他的事,同我有什么关系?我行的正坐得端,不怕人议论。倒是燕王您,同凌烟阁的姜维,同巴蜀的巫‘女’,甚至同延庆观的道士们‘交’往过密,圣上他知道么?
燕王脸‘色’微变,我怎么忘了,紫还丹是你找到的,你知道巫‘女’同我相识,自然也就不奇怪了。
景珏垂眸。冷哼一声。
你知道的太多,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。燕王冷笑了笑,脸上的温和渐渐退去。
三叔这会儿就要翻脸了么?可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。景珏说道,我一直将景瑢当做好兄弟,一直以为他心无城府,呵。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同他诉说。如今看来,毫无城府的人,其实是我吧?景瑢他……
燕王闻言,得意而笑,是,景瑢是我的好儿子。虽不是长子,也非嫡子,却是我很器重的儿子。
景珏点了点头,果然。难怪当初,我去往青城山的时候,他会不顾一切,不顾一路艰难险阻,也与我们同行。乃是听从你的指令吧?他并不是为了与我同行,乃是为了监视我,也为了方便你联络南境的势力吧?
燕王笑了笑,脸上的得意越发浓重,那一趟,他的确知道了不少的事,有不少的意外收获。还真得感谢你对他的信任呢!
景珏呸了一声,当初宁‘春’草,凤仪天下的命格,也是他散布的吧?
燕王爽快的点头承认,话已至此。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你速速让开,念在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的份儿上,我可留你一条活路,倘若你仍旧不知好歹,哼。
燕王冷笑的样子,和平日的温和判若两人。
景珏摇了摇头。执‘迷’不悟的,恐怕不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