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仍旧眺望着远处的小舟,一根眉毛习惯性地挑着,仿若漫不经心。
陈滢在幂篱下勾起了唇,语声忽尔转凉:“我猜,那凶手大约便是世子爷院儿里的某个丫头吧,再不然,便是小厮之类的男仆。至于杀人的原因,要么是气不过娇杏得宠,要么就是私情所致。若是再往下猜,则这凶手说不定也一早就死了。于是么,自然是死无对证。”
“倒也不完全是。”裴恕的语声并无起伏,但却又不同于陈滢的淡漠,而是玩世不恭的,甚或是心不在焉的:“娇杏是投湖自尽的。此案,没有凶手。”
陈滢“哈”地便笑了出来,蓦然掀开幂篱,那双总是干净如水的眼眸,此刻却像是凝成了冰、束成了箭,投射在眼前这张看似不经意的脸上:“请问裴大人,这话是世子爷说的?还是世子夫人说的?”
“自然是世子爷。”裴恕用着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说道,瞥了陈滢一眼,眸光意味深长:“世子夫人乃是弱质女流,不可能、也不宜于面会本官。”
他话中的重点便放在“弱质女流”四字上,视线滑过陈滢的脸庞,仿若是在提醒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