滢,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店中情景。
这铺面委实很小,里头也就摆着三张桌子,转个身都困难,实是一眼可看到底。
可以确定的是,此刻店里只剩下了这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,再无旁人。
裴恕于是越发困惑。
这中年男子果然便是凶手?
不是他不相信陈滢,委实是这人的长相气质都与穷凶极恶的杀手大不一样,他不敢相信这人便是真凶。
“他叫古大福。”陈滢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平静地阐述着事实:“现在我还不能肯定他一定就是凶手,但我以为他的嫌疑……”
她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住了。
郎廷玉大步从后堂走出来,手里拿着几样东西。
一俟看清他手中事物,陈滢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,后退两步,束手而立。
“回大人,搜到了几样不像是男人用的东西。”郎廷玉走到门外,将东西呈予裴恕,复又以极低的声音道:“古大福没有成家。”
裴恕下意识地接了,随后一根眉毛便挑起老高,未及去瞧那些物事,而是看着郎廷玉,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连他都还不知道呢,郎廷玉这厮倒知道得比他清楚,连人家是否有家室都一清二楚,他是什么时候知晓这些的?
这话问得郎廷玉愣了愣,旋即便习惯性地去摸后脑勺:“回大人,方才那什么……属下随陈三姑娘在外头查脚印儿,陈三姑娘说饿了,请属下在这里吃蒸饼来着。吃完了饼子之后,那冯妈妈就跟人闲聊,问了些古大福的事儿,这里的街坊都挺爱说话的。”
他自己大约并不清楚这话的含义,可裴恕的神情微微一凛。
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飞快地垂头看向手中。
直到那一刻他才发现,郎廷玉呈予他的,竟是两方未曾绣得的帕子,以及一个颇为精致的布袋。
他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扯开布袋,从中抽出了两个线团儿,那线团儿上还插着一枚缝衣针。
看着那帕子一角绣着的花纹,裴恕无比清楚地知道,这正是何家报失的三样物件。
黄氏在交代这三样失物时,描述得十分详细,那记录就在他袖笼里,他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。
裴恕有点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。
他怔怔地盯着手中事物,数息之后,手掌猛地一收,冰冷的视线瞬间扫过古大福。
“这些东西是从何处来的?”他问道,面上的冷意比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