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,于是不遗余力地相助,举凡泉城女校之事,他必能妥妥当当地处置好,有些陈滢没想到的,他也能想到前头去。
听得陈滢有问,邵忠便从靴筒里取出张纸来,照着念道:“烟台县城外四十里处购买土地二十亩、沙果树苗千五百株,聘请果农十人、挖造水渠民夫四十……”
清单上列得很详细,连费用也一并算出来了,陈滢对果树种植完全就是外行,如今也不过就是听取个费用罢了,待他念完了,便笑道:“辛苦了,为了这事儿您还专程跑了一趟烟台。”
邵忠双手将清单奉上,一面便笑道:“三姑娘折煞小的了,这些皆是小的当做的。”
罗妈妈上前接过清单,陈滢便又问:“请夫子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?”
邵忠闻言,面色便有些为难,道:“回三姑娘的话,这事儿是老太爷亲自办的,小的只知道现在还没人说愿意来。”
陈滢“唔”了一声,倒也没觉得太失落。
此乃料想中之事,即便这所女校有元嘉帝允准,到底也是大楚朝第一所面向普通庶民的女子学校,男老师怕是不大可能聘请到了,至于女老师,如果运气好的话,大概能请到那么两、三个。
“小的在此多问一句,何以三姑娘不在济南府找夫子呢?”邵忠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登州府在山东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,文风不算太盛,要找女夫子委实不易,相反济南却是文气丰沛,其选择余地要比登州大得多,他不明白陈滢为什么要舍近求远。
听了他的话,陈滢的面上便涌起一个苦笑,叹道:“我倒也想在济南找的,只这地方民风太过收敛,那些女夫子一个比一个爱惜羽毛,很难说动她们。”
她甚至还请李珩帮忙问了问,却也始终无果。济南府有学问的女夫子们大多身在豪门,很少有愿意抛头露面的。
陈滢打算着,如果实在不行,到时候只能厚着脸皮从李家女学里借几名夫子过来,陈滢自己也可以充任部分课程的老师,甚至李氏也可以。
不过,这些皆是后话,现在说还太早了些。
这般想着,陈滢忽地心中一动,便问道:“邵管事是才从登州府回来的,却不知您有没有听说那流民营里的事?”
邵忠怔了怔,旋即醒悟过来,躬身道:“如果三姑娘是问流民营走水之事,小的倒是听说了。”
“哦?”陈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问道:“可否请您细述详情?”
邵忠忙道:“小的那天恰好正在蓬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