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小孩子们念儿歌、学写字。”
薛蕊识字,且针线活儿也不错,在来烟台的路上,陈滢就曾亲眼见过她读书做针线。对于陈滢来说,这又是一个可能的老师人选,她其实还是有些欢喜于她的出现的。
“其实,在我看来,你自己是有本事养活自己的。等你做了老师,我还得予你束脩呢,若是你做得好,每年年底,学校还会给夫子们发奖金。”陈滢又道,轻轻拍了拍薛蕊的肩膀。
这并非是虚幻的安慰,而是在现实中可以预期的未来。
薛蕊并非身无长物,至少,在陈滢这里,她有足够的能力活下去。
而只要活下去,就总会有希望的,不是么?
不知是这番话起了作用,还是被陈滢描绘的前景所吸引,薛蕊渐渐地变得安静,偎着陈滢不说话,亦不再哭泣。
陈滢再度拍了拍她,便扶着她重新坐好,将案上的茶盏推过去,柔声道:“先喝些茶,等到了饭时,你也要多吃些才好。”
薛蕊点了点头,眼眶一红,又想要哭了。
自被人污了身子之后,已经有许久、许久,不曾有人这样待她了。
平静地、和善地,不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她,而是把她看作一个普通人。
原来,有些时候,能够做一个普通人,过着普通的日子,在人群中不那么显眼地存在,亦是一种莫大的幸福。
薛蕊用力地吸了吸鼻子,将那涌上的泪意忍下,端起茶盏,小口地喝了一口。
温暖的茶水,顺着喉咙滑入胸腹,暖得她心尖发疼,鼻端微酸,眼圈儿再度红了。
陈滢好似没发现她此刻的情绪,安然坐回到原处,也自端起茶盏喝茶,一面便闲闲与她叙起话来:
“我已经与庄上的沈大嫂说过了,她们家刚好有两个女孩儿,年纪都过了十岁,便把她们调过来服侍你一段日子。再,那女校跟过来的女侍卫,我也叫她留下护着你,你看可好?”
薛蕊有着很严重的心理创伤,除了情绪上的一些表现外,她还对男性有着超乎寻常的厌恶,或者说是恐惧,而且常常会陷入极深的自责。
这种自责,亦是被暴力伤害的女子最常见的症状,如果不能好生加以疏导,最终会导致抑郁。
陈滢很担心薛蕊最终会由自责而自毁,所以才把知实留了下来。
这丫头很细心,行事又稳重,有她陪在薛蕊身边,多少能起到安慰人心的作用。
此外,烟台果园也并非世外桃源,而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