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敏锐观察力,她亦一眼便看出,太子绝非演戏。..
他是真的对陈漌毫无印象。
这是一件很让人无奈的事。
喜欢与否、爱或不爱,委实是这世上最蛮暴、最不讲理的感情,没有任何逻辑可言。
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,陈滢离开了花圃,准备先去明远堂蹲点儿。
很快就要开席了,女眷们差不多已然到齐,明远堂不仅备了席面儿,还请了一支坤班儿唱戏。
寻真可是对此期待了很久了,陈滢猜着,今天放假的寻真,大约是会在那戏台子下头站上一整天的。
从仪门拐上一条细长的夹道,周遭的喧嚣终是散尽。
陈滢漫步而行,仰首处,但见高高的墙头生着细草,太阳还是微斜着的,墙影覆下大片阴凉,时不时一阵微风掠过,寂静而清幽。
“咿呀”,不远处蓦地传来一阵门户开阖声。
陈滢驻足看去,便见一道小角门被人推开了大半儿,两个青衣小鬟走了出来,一人将门扇拉开,另一人便回身扶出了一个身形纤柔的妇人。
那妇人身着烟霞色的衣裙,发髻上横着一根水头极好的玉簪,那簪头处雕着牡丹花,花下缀着长长的流苏珠串儿,衬得她双目如蕴水,别有一番婉约娉婷。
居然是柳氏!
乍然相逢,陈滢不是不吃惊的。
按理说,柳氏应该还在佛堂静修,今日怎么出来了?
“三丫头,好久没见呢。”见陈滢正立在前方,柳氏抬手掠了掠发鬓,唇边弯起一个浅笑,柔柔语道。
陈滢略略屈膝:“见过四婶母。”
神态和语气同样地平静。
“罢了罢了,这里又没人,这么多礼作甚?”柳氏笑得毫无芥蒂,摆了摆手,复又向那青衣小鬟一笑:“我与三丫头说会儿话,你们且去。”
那两个小鬟默不作声地行了个礼,便退出去十余步远,垂首而立。
柳氏素手轻抬,提起一角裙摆款步而来,举眸端详着陈滢,笑容里含着几分感慨:“当真是好久没见了,我还记得上回见你时,你还只在我耳垂这里呢,如今已经快要比我都高了。”
走近了细看,便可见她脸上敷了不少的粉,白腻细润,将她原本的肤色尽皆掩去。那秀丽的眉眼仍如当初,此刻红唇微弯,笑吟吟地看过来,就像是那佛堂枯坐的一年,并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。
陈滢的唇角动了动:“四婶母客气了。”语毕,微微欠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