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,不大得重用,如今展开手脚,倒是很有些能为,没过几日,通政府诸事便上轨道,再不复初时忙乱。
陈浚只在官邸住了两日,便又回到了杨树胡同儿,只说要安心温书。李氏担心儿子住得不舒服,遣罗妈妈并几房下人跟随,这一来一去,官邸里便又空荡起来。
陈家的下人本就不多,再分出去一半儿,更显空落,只李氏一心住在自己院中,并不与陈劭同住,府中人少,她倒觉安静。
陈滢又换了新住所,是一间连着跨院儿的精致院落,门楣上留着前人笔墨,正是“春风拂槛”四字。
“这名目倒是现成的,不必改了。”挑院子时,环顾院中那一小片碧桃翠李,陈浚作如下考语:
“桃李芳菲画堂寂,春风不渡卷帘人。”瞟一眼陈滢等诸丫鬟,俊颜绽出笑来:“贴切得很。”
陈滢踢他一脚,翻着白眼儿赶他走了。
他这个哥哥,如今越发古怪,说话阴阳怪气的,也不知是不是考前综合症。
因本就对这些不在意,既然陈浚说好,陈滢便也不去费心改动院名,略作布置,便住了进去。
秋闱的日期固定在八月初,陈浚很快就要下场,全家人都提着半颗心,陈滢自不能回济南,偏陈漌又托人带信,定要陈滢参加她的婚礼,陈滢只得应下,提前备了好些教案寄去女校。
国公府降爵的旨意,只比陈劭获赐府邸晚了三天。
从此后,这世上再无成国公府,倒多了个永成侯府。
所谓此消彼长,这其间的意味,委实是“不可说、不可说”。
许是因此之故,陈漌的婚事也推迟到了十月,袁家大爷确实有恙,太医说,将养到十月,应该就能痊愈。
如此一来,陈滢在京城怕要呆到十月,她倒也不急,转头就着手准备新事物——开医馆。
她要在盛京城建一所女子专科医院,专门接诊妇科病、妇女妊娠、妇幼保健等,整所医院从医生护士到扫地大妈,皆为女性,算是一间充分照顾女子隐私的医院。
之所以有此想法,却是因为紫绮。
紫绮的创伤后遗症,不只表现在心理上,生理上也有症状。
她停经了。
过度惊吓与刺激,导致她内分泌失调,月事迟迟未至,到现在都在调理,而京中擅妇科的大夫却极少,倒是稳婆之类颇多。
妇科算是杂症,除太医院有专门的医生外,在别的医馆,很难找到妇科专科大夫,更无相关类型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