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月事还是别的,这琴苑也算是血光之灾,总要去了晦气才行。
顾楠撇了下嘴:“依我说,娘还是叫人把琴苑先封了吧,里外外全换上新的,砖地也重新整了,再重开不提。”
她唇角含笑,眼底深处却隐着嫌恶:“委实太腌臜、太不讲究了,真真叫人恶心。若不从里到外弄干净了,我是再不会踏足此处的。”
“这话说得很是。”杜氏当即表示赞同。
母女二人以帕掩口,轻声商量余事,面上却如常,便有人瞧见,也只知她二人私语,却不知她们对尊贵的香山县主大放厥词,深恨其不知自爱,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,给别人添麻烦。
不一时,屏风到了,香山县主终不必于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,杜氏也松口气,与女儿退去屏风外。
没了热闹可看,围观者终于渐散,有不少人提出告辞。
虽恨不能生吞了这些看客,杜氏却还不得不端出笑脸,与女儿殷勤送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