踪。”
陈滢缓缓点头,若有所思:“这个局做得倒是精细,若顺着周氏姐弟的路引去查,初看是没有问题的,若要核实具体消息,只怕耗时颇久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。”裴恕道,面色发沉:“那路引的纸样钤印,倒还都是真的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陈滢立时抬头,眼前似现曙光。
如果路引是真,那就表明有人买通官吏,而只要寻出这名官吏,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,查到源头。
裴恕却无喜色,眸光愈沉,语声低肃:“我知道阿滢是如何想的,只是事情并非如此。我们找了精于此道者对路引细加辨认,得知那官纸年代久远,钤印亦略有别于当今,应是先帝时留存下来的旧物。”
怕陈滢听不懂,又添一句:“陛下登基后,因连年征战、国库空虚,便仍延用先帝规制,这些细处也是近几年才渐渐改的,却也尚需时日,有些地方还留用原物,尤其是那些穷地、灾地,陛下不欲劳民伤财,能俭则俭,却不想被小人钻了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