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此。”
丁元振见他附议,自要顺着他的意思,遂向陈浚笑:“还是陈兄通透。想那花儿何年不能赏?何时不能赏?倒是这怪题,出此路便拿不着了。”
华济道便又取出折扇,半阖不阖地一手擎着,朝郭海川作势拱手:“老郭,这盛京游侠儿说的便是你了,有你在,何愁咱们不多拿几道题?劳您再多跑一趟,抢几道题回来。”
郭海川功课上头不大通,凑热闹却从来占先,拍胸脯吆喝:“瞧好儿吧您呐!”
语声未落,他壮硕的身形已然破入人群,如逆水之行舟,所过之处,一片东倒西歪,引来无数叫骂。
待他挣出一头一脸的汗,抢出几题回转,众人便也不去赏花儿了,自寻了间精雅茶楼,包下间济楚阁儿,聚众解题。
事实上,不止他们,苕溪茶社左近几条街巷,如陈浚他们这般的学子,比比皆是。他们或三五成群、或独自一人,对着演剧社的题目绞尽脑汁,奋力答题,几为盛京城一景。
再数日,这股做题歪风越刮越猛,开始向清流士族渗透。不少名门子弟、大儒门生,亦悄悄加入了答题大军。
到得此时,士子们已经不再是为一张戏票、几份茶点而解题,而是为了捍卫“聪明的读书人”之名号而解题,尤其当出现“某账房先生轻松解开‘入水放水’难题”之传闻时,士子们的好胜心被完全激发,挡都挡不住。
更有甚者,再数日,竟连那闺闱英秀、画堂仕女,也羞答答地解起题来。一时间,凡花宴、茶宴并诗会,若不能掏出几道“演剧社怪题”来做做,那简直都不能称之为成功的宴会。
而一手搅起这场风暴的陈滢,对此却无太多感受。
她委实太忙,忙得焦头烂额,根本无暇关注此事。
身为演剧社团长、编剧、总导演并舞美总监,她需要管理的人、事、物多且繁杂,除最开始时,将总计五百道的题库奉上,接下来的时间,她便一头扎进了演出前期的准备工作。
二月末,太子大婚,盛京城一片欢腾,达官显贵尽皆到场,陈滢一家自也需露面儿。而在仪式开始前,太子妃忽传话来,请陈滢前往燕息处一叙。
陈滢原以为,王敏芝是要与她私聊几句,却未料,甫一登上绣阁,这位太子妃娘娘便顶着涂满了白粉的脸,在满屋子宫女内侍的注视下,一把拽过陈滢,拿出一道“鸡兔同笼”题,一双流盼美目,切切望来。
“这题太难了,我……本宫算不出,听说这些题皆是你拟的,请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