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萧索。远处石径上,时而行过一两名仆役,俱是脚步匆匆,而那蛇目男子,却像是凭空化了去,仔细回思,知实竟想不起来他是走的哪条路。
她拢紧身上斗篷,指节犹自泛白。
应该是哪家门客或是侍卫吧。
她如此想道。
这是最合乎情理的推断。
此人衣着虽干净,但料子普通,且身上一股子草莽气,委实不大像是主子,更兼动作敏捷、反应迅速,便只能是侍卫或门客。
酒宴上有侍卫现身,也不算奇事。
京中贵族多有出门带侍卫的习惯,前些年盛京城可不太平,不养几个侍卫看家护院,如何能安生住着?
想通此节,再将惊魂抚定,知实到底暂将此事按下,仍旧赶往花厅不提。
却说陈劭,此时正带着从偏院寻来的行苇,踏上石径,二人一前一行、一倨一恭,教人一望便知,这是一对主仆。
只是,行苇低垂的脸上,却毫无敬意,唯有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