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自惭形秽,目色黯了黯,重又低下了头。
“我将礼儿他们如今呆的地方并其余诸事写下,再附一封写给礼儿的信,信中有我与他早前定下的暗号,他见信便知真伪,自会跟着你走。”飞快地写好信,康王妃搁下墨笔,轻启朱唇,吹干纸上墨迹。
沈靖之始终低着头,然以他武技,便算不去看,听风辨音,亦能想见她此时模样。
这样的想象,甚至比亲眼所见,更叫人神魂俱醉。若非定力非凡,又坚守君臣礼制,他真不知自己会做些什么。
康王妃凝目于信笺,似极专注,眼尾余光却始终拢在沈靖之身上,见此情形,心头大定。
她的感觉果然无错。
她就知道,越是道貌岸然之人,骨子里的花花肠子就越多。
这世上的男人,一个个地,还真是难过美人关哪。
她暗自摇头哂笑,面上却丝毫不显,且很快便将信放下,神色亦端正起来。
所谓过犹不及,今日不过是试探罢了,沈靖之既有此心,则事成过半,剩下的那一半儿,只能看天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