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坦率地说,“也许你觉得庞小姐会来对你说声对不起,她说是说了,但因为打的是我的人,她对我说的。我想在她眼里,就算这次打了整个厨房的人,也不算什么事。她天性如此,咱们非要她认错忏悔,反而自己纠结了。不说原谅她,你就当是为三公子受了苦,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人上门提亲了。”
湘湘自觉何德何能,能让先生事事为她费心,且每件事每句话都解释得那么清楚,她觉得若是鹃儿被打了,先生未必如此,正因为自己和浅悠尴尬的关系,才让她特别上心。与其说先生是关心自己,不如说是保护她和齐晦的感情,并呵护受伤的庞小姐,她好像特别地在意。
湘湘偷偷地仔细看先生,她一直以为,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”是一句风流混话,近来才知道是出自《诗经》,此刻觉得,用这句话来形容沈先生容貌再恰当不过,也因此她二十岁了不嫁人,千里迢迢来京城做女先生,的确很奇怪。
“二殿下是不是很生气?我看三公子十分紧张,希望不要影响他们兄弟之情。”沈嫣搀扶湘湘又躺下歇着,为她盖上棉被,完全没在意自己正伺候一个侍女。
而湘湘的回答也令她惊讶,湘湘赧然道:“我们什么话都没讲,就是依偎着,待了大半夜。”
沈嫣如大姐姐似的摸了摸湘湘的脸颊,夸赞道:“真是个好姑娘,该是你的福气。”
而此刻,齐晦已经身在东宫,太子与他约定了十天的出行,齐晦将代替太子去考察军队,从驻守京城和附近几个城镇开始,这一次过后,下一回可能还要去更远的地方。齐晦正认真地看着路线图,以及各处驻军的位置,太子却在一旁,盯着他的脸看。
这几天他又明着暗着找过,宫里果然没有湘湘的踪迹,而派人去闭月阁,也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。但的确如宋静姝所言,有个叫湘湘的姑娘常去为花魁梳头,虽然这些日子不曾去过,不久前还出现过,太子觉得,湘湘应该是肯定早就离宫了。看起来或许和齐晦没什么关系,但一个宫女能悄无声息地从宫里消失,难道不是靠齐晦相助?
齐晦不经意地抬头,与太子四目相接,自然他低着头时也感受到太子正盯着自己,他没什么,太子却十分尴尬,干咳一声道:“早去早回,贤妃娘娘在宫里,我会派人照顾仔细,你只管放心。”
齐晦没做声,太子又心虚地说:“贤妃若有什么事,我们之间也就完了,可我在乎你这个弟弟,二弟,我还是那句话,你若愿为我的臂膀,这江山天下,我们一同来坐。”
“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