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浅悠只觉得脑中轰然,二少奶奶见她如此,心中有些得意,刚才被浅悠白了一眼的不悦也都散了,她刻薄地笑着说:“皇上也真是的,这指婚也不定个日子,再往后拖些时日,她肚子大起来,到时候妹妹你就算以正室之尊进门,她仗着肚子里有种,不对你卑躬屈膝,你也不能拿她怎么样,真是怪膈应人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,她怀孕了?”庞浅悠一把抓住了嫂嫂的胳膊,二少奶奶疼得眉头皱在一起,浅悠却凶神恶煞地问着,“从哪儿听来的消息?”
二少奶奶使劲挣扎,好容易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,撩起袖子一排手指印,她恼怒地说:“妹妹你怎么力气那么大?”
“我问你,从哪儿听来的消息?”浅悠逼在了嫂嫂面前,二少奶奶吓得腿一软竟跌下去,远处的侍女们瞧见,纷纷跑来要搀扶。
“和其他府里的少奶奶们吃茶看戏时,听她们提到的,有几家去王府拜访过,说那一位有害喜的症状,可能是怀孕了。”二少奶奶战战兢兢地说着,她真是被小姑子凶戾的目光吓着了,撂下这句话,赶紧就跑开,生怕小姑子再揉搓她。
见大小姐发脾气,都不敢上前,果然见小姐疯了似的拉扯一旁的花草,那压抑的尖叫比喊出声更吓人,她暴躁地蹂躏着枝叶,满地残枝、尘土飞扬,吓得丫鬟们更加不敢上去阻拦。
此时庞峻从书房里出来,远远看到这一幕,立刻吩咐身边的下人过来,而浅悠见有人上前要动手,一时更加暴躁,纤长地指甲抓花了他们的脸,浅悠过分激动,神智渐渐不清醒,身子也开始抽搐,庞峻走近后便道:“打晕她。”
浅悠被手刀劈了后劲,登时昏厥过去,周遭安静下来,尘土枝叶落地,众人都舒了一口气。庞峻冷冷地看着女儿,看样子不用找大夫确诊,这孩子也是得了癔症了,他心头一沉,那件事不宜拖延,要尽快办成,往后女儿或疯或傻,他养她一辈子就是。
王府之中,齐晦将从地底下拿来的黄金转入普通的箱子,一块块金条发出悦耳的声音,晃得湘湘满目金光,她躲在床榻上用帐子遮了半边脸,一动不动地盯着看齐晦整理那些金块,齐晦不经意抬头看到,见湘湘一脸不舍,不禁笑:“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金子,不要眼馋。”
湘湘立时用床帐遮住了脸,没应相公的话,齐晦匆匆洗了手过来把她从床榻里捉出来,说道:“我这么说,你生气了?”
“不是说好留着这些金子,将来用在军队和百姓身上?”湘湘一面说着,还拿眼睛瞟,心口不一地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