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后面的一句话安歌没有听清,她在听到苏易安说敬妃生前的状况时,便一阵阵的头皮发麻,再听见“幻象”二字时只觉得脑仁“嗡”的一声,一股血气上涌,险些晕倒。
苏易安忙伸手扶了她一下,见安歌站稳,又连忙将手收回,关切道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太热了?”
安歌抬眼看向他,声音颤抖着问道:“敬妃……到后来,是不是神志不清了?”
苏易安点点头,惊讶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安歌不答反问道:“敬妃这到底是什么病?”
“因为没有先例,所以只说是怪病。”苏易安顿了顿,道,“大黎少见这种病,所以我怀疑是敬妃从她的母国带过来的。”
“不可能。我当初选秀入宫时,几乎是脱光了让老嬷嬷从头检查到脚,宫里别说后妃,就算是下人,也都得没有任何病才行,所以敬妃的病不会是在入宫之前才有的,应该是在宫里染上的。”安歌越说越激动,不顾礼仪地拉着苏易安,“你说敬妃还应该有一个孩子?为何腹死胎中?也是因为这个病?”
苏易安不太清楚她为何如此,只能愣愣地摇了摇头:“医案里说胎儿是先天不足,但引产之后,当时的太医还添了一笔,说那六个多月的胎儿五脏已经依稀可见,却并不是常见的血红色,甚至不是暗红色,而是乌黑的,腐烂着连到一起……我觉得不像是先天不足,倒像是中毒。安歌,你怎么了?”
看着安歌的脸色越发惨白,甚至额间泌出细密的汗珠,苏易安有些慌,连忙找帕子,可发现自己并没有带。
“我没事。”安歌自己拿帕子擦了擦脸,稳住了心绪,道,“敬妃身故前几年的状况,与我娘身故前的一模一样,我娘到后面几年神志不清,有时候连我与我爹都不认识,却还能依稀记得宫里的事,临终的时候拉着我说落了一本重要的书在宫里……扬州的大夫们说我娘得了病,可没人能查出来到底是什么病,我倒没想到,她可能是中毒了!”
苏易安想了想,猜测道:“你娘原本就是在敬妃宫里当差的,她们俩又中了一样的毒……难道是有人想害敬妃,连带着害了你娘?”
安歌眼底蒙上一层寒意,冷笑一声道:“在宫里当差不就这样么?稍有不慎便成为上头之间争斗的牺牲品!”
“或许也有别的隐情,如今我还不能完全判定当时敬妃就是中毒……你先冷静。”
安歌只觉得后背涔涔浸出冷汗:“本来只想着拿回母亲的遗物,没想到却引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