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起禄欣喜地点头道:“自然。”
“这份书信里写的便是国子监祭酒许其堔大人最近一直在查的,我希望你替我交到他手中。”见袁起禄接下了书信,安歌又掏出一两银子道,“袁大人,我不会让你白白跑腿,这是给你的跑腿钱。”
袁起禄顿时愣住了,瞪大眼睛,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她。
安歌忙解释道:“袁大人恕罪,我并非是在侮辱你,只是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什么,又不想欠你人情,所以便按照市面上跑腿的价格给你银子,你若是不愿,我找街边小童替我送信罢。”
袁起禄一听这话,拧了一下眉头,也没什么什么,顺手接过了银子,便出去了。
他没有让她注意到他眼底突现的落寞。
这种得体又直白的“客气”,仿佛将她整个人的四周都打上了一层看不见、捅不破的套子,没有人能真的接近她。
安歌见他离开,轻呼了一口气,其实她还是觉得,给一个前锦衣卫跑腿钱有些不太礼貌,但她也不想欠人情……给钱虽然俗,但却是最直接简单的方式了。
他要是因此而生气了……那也没办法了。
不到半个时辰,信便送到了许其堔手中,许其堔看完了信件中所写的那些,忍不住拊掌大笑。
涂改俸禄不算什么,甚至到时候辩解为“笔墨未干随手甩开弄脏了”都行。
但就像打仗,出去征讨别人必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,否则就是无名之师。
而安歌的这封信,就是他查邸报府的理由。他要以此为突破口,要求户部审查邸报府,他相信,从头到脚查一通,定能查出些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