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不醒,也是大限将至的征兆。
安歌本来还想着绾云那脑袋想不出这么毒辣的计划,如今一听说徐熠熠是太监,她便明白了,原来是谭与白出手了。
送走了大夫,袁起禄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徐熠熠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怎么办?”
安歌想了想,冷声道:“估计谭与白还在等着好消息呢,我可没心情帮他给他的手下养伤。”
袁起禄会意,道:“把他,丢过去?”
安歌知道袁起禄想说的是把徐熠熠丢谭与白的府上,立马摇头道:“不行,谭与白身边定有很多高手,你过去太危险了。大夫不是说了他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么,明日把他送回他那个寡母家中吧,想必那寡母也是谭与白安排的。”
袁起禄后面的话都没有怎么听清楚,只听了前半句,心便狂跳起来,一瞬间感动的眼眶都热了。
被她关心的感觉,真好。
安歌见他呆愣着不说话,又重复了一遍,袁起禄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点头应下。
次日,袁起禄送徐熠熠出去,刚走没多会儿,又有两个下人背着行囊过来与安歌告别。
安歌来这里好几天了,虽然第一晚给了他们一顿警告,但也一直不愿意信任这些绾云叫来的人,平日里从不让他们伺候什么,此刻见这两个人过来,也是好奇:“你们要走,为什么?是因为我不需要你们伺候么?”
那二人摇摇头,其中一人答话道:“不是,姑娘来了几日,从不与任何人为难,在我们心里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主子了。我们要走,是因为这个月王府扣了月钱,我们去找管事询问,管事却说王府最近不宽裕,只能给我们这一点儿了。”
另一个人接话道:“是的,这些钱还不如外头普通的大户人家给的多,所以我们这些没有签过卖身契的,便直接结了工钱打算回乡下老家或者出去再找工。不少人已经走了,我们俩念着姑娘到底也当过我们几日的主子,特来知会姑娘一声。”
“哦……”安歌点点头,这些人虽然是绾云派来的,但倒也没有给她惹过什么麻烦,临走时还如此尊敬她的告诉她一声,安歌便起身拿了桌上摆着两只小巧的青铜香炉,分别给了他们俩,“我在王府的日子也不算太好过,身上没什么银子,但这宣雨斋是皇上赐给我的,这里的东西我还能做得了主,你们拿出去卖了换些路费吧。”
那香炉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质地,但雕刻还算精美,也是能卖几两银子的。二人谢过安歌,便拿着东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