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算是真正的消失吧?
回了住处,安歌又躺床上去了,静静地看着房顶发呆。
房间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,安歌本没准备理会,外头那人却道:“姑娘,奴婢在收拾袁侍卫房间的时候,发下了一个木盒子,上面写着要交给姑娘的,姑娘要看看吗?”
一听说是袁起禄留给自己的,安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探着脑袋道:“你进来吧。”
那丫鬟端着一个木盒子推门进来,按安歌的指示放到桌子上后便退下了。
安歌鞋都没穿就跑下了床,
打开那个檀木盒子,里面居然是一些碎银子,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。
袁起禄的字苍劲有力,一行一行写着这些字:
八月十二日,十五两二钱。
八月二十六日,三两四钱。
九月十日,十两。
……
八月十二日,那不是袁起禄买下那栋宅子的日子吗?当时袁起禄说要保护她,她又怕殷会继续纠缠,于是就同意了,但又不想白担着他的保护,就把自己攒的钱大部分给他了,应该就是十五两左右……
在仔细看看后面的日期和数字,都是她给他钱的日子和数目……
他居然分毫未动,甚至一笔一笔地记好,就想找机会还给她。
原来,有些人对她好,是真的不图任何回报的。
安歌拿着那张纸,呆呆的,不知不觉眼眶又热了起来。
她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,因为从没有给过袁起禄相同的爱意,所以觉得对不起他。
景澜也是如此对她好,但她却并不觉得愧疚,因为她也在为他谋划,为他做力所能及的事。
可如今……背负了这么深沉又无法回报的爱,她还有什么颜面喜滋滋的接受另一份感情?
又是一夜无眠。
这样压抑哀伤的气氛持续了两日,安歌几乎粒米未进,只喝了几口水,所以瘦的都快脱形了。
这期间安幼平自然过来找过她,可劝了好半晌也完全无济于事。
他本想把她和景澜的婚事也顺便告诉她的,但被景澜拦住了。景澜知道安歌与袁起禄之间感情深厚,虽然不见得是男女之情,但如今袁起禄才刚走,就跟安歌谈婚事,别叫她气得更茶饭不思了。于是便和安幼平商量着,等安歌好一些了再把消息告诉她。
到了第三日,宁九见她依然没有要振作起来的迹象,便扭头去了柳府,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