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让让他,又说什么安歌其实早已与景澜两情相悦……最后总算是把这件事给拒绝了。
但他也明显看出,许其从那以后不太愿意搭理他了。
不过好在许其到底是尊师重道之人,就算觉得退婚一事不是君子所为,但恩师有事相求,又涉及他自己的名誉,他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,小半个时辰便挥就了一遍文章,将外界的传言归为误会,说他与安歌一直都没有什么关系。
此事办的飞快,到了晚上,派出去的人都拿了东西回来,安歌和柳平乐先挑了几篇,派人拿去了经厂,印在新一册《京报》上。
除了
已经刊印的,她们手里还有十几篇文章,二人又商量着把五日一份的刊发期改为两日一份。
隔了一日,最新一期的《京报》拿到了市面上,到了那一日晚上,一内阁大臣家的小公子,票数猛涨。
那小公子名叫司牧,十六岁,是司家一普通庶子,他这十六年光阴,用十个悲惨也不足以形容!
他幼年丧生身母亲,从小到大饱受欺凌,丫鬟婆子都不拿他当主人看。五岁那年生了眼疾,也没有人带他去看病,最后流脓溃烂,他好不容易挺过来,却再也看不清楚东西了,只能眯着眼看。
八岁那年,母亲留给他的那条老黄狗被家中小厮做了涮肉,他哭到死去活来,也没有管他,从此他便更加孤独。
十二岁那年,他居然被一年长他许多的丫鬟引诱,失去了男子本应有的贞操!
前几日,他出门替家中婆子跑腿,刚出门就被马车撞了……
可他还是对人间满怀善意,他在文章的最后表示,他并不怪那些下人欺负他,因为那些人也都是一样的可怜人;他并不怪他的父亲不负责,因为他要上朝,以国事为重;他并不怪母亲(家中主母,非生身母亲)对他不管不顾,那只是因为后院太大,家中产业太多,她管不过来。
他只有一个心愿,就是能出人头地一番。但考科举这条路,对他而言还是太难了,因为他们家去国子监上学的名额都给了嫡子,他没有机会,也没人给他请教书先生……
所以只希望本次京城四少评选能给他一个出名的机会,叫他有脸面对地下的生身母亲……
纵观他的一生,真的是闻着伤心,见者落泪,而世间女子大多善良,纷纷购买《京报》,为他投上一票,助他完成心愿。
至于司家后院会因为这篇文章产生什么变动,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,本篇概不赘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