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时满脑空白,倒吸一口凉气,吓得直直晕了过去。
衙门那边再有消息传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,过来传话的人说,张辞被泼醒后就认罪了,且说此事是他一人主导。
彼此安歌和柳平乐正坐在一起看书,令人送走衙差后,柳平乐放下书,问安歌道:“你又从哪里惹了这样一个人啊?认罪之前还要攀诬你,若不是我们提前知道,你真得花功夫辩解一番了。”
“我压根就不认识他,估计是
邸报府的人与他勾结吧。邸报府丢过一篇文章,那篇文章后来还发到了此人做的邸报上,所以我怀疑他是邸报府中某人的同党……”安歌说完这句话,就立即想到了张洛儿,如今邸报府与她不对付的,也就张洛儿一个人了。
柳平乐沉默片刻,问道:“去官府把事情说一说,叫官府再查吗?”
安歌摇摇头,叹了口气道:“我也没什么证据。”
“那你打算就这么算了?”柳平乐戳了戳她的脸道,“你要是不与他们计较,他们会当你好欺负。”
安歌微笑着看向她:“我差不多知道是谁……不过此时年关将近,邸报府缺人手,我暂时不好发作。但是,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柳平乐见她心里有算计,也不再劝,笑着点点头,继续看起书来。
次日便是除夕,安歌起了个大早去邸报府应卯,刚到那儿,就听见刘咏絮在众人面前说《黄粱一报》的事情,他捋着两撇胡子笑嘻嘻地道:“那种街边小报怎么可能会撼动我们后宫报的地位?后宫报可是皇家的!你们看,现在没了吧?没了就算了,那个幕后主管也遭报应了。”
再看旁人,余圆圆在一旁笑着点头,连连称是,梁子峰也一派的扬眉吐气,易银颦看不出喜怒,面容淡淡地听刘咏絮说话。
一贯爱在这个时候拍马屁的张洛儿却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安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笑着插了一嘴:“那张辞还算是个有骨气,什么都揽到了自己身上,昨个儿衙门里来人说,张辞受了酷刑,十只手指都被夹断了,脊梁也敲断了,简直惨不忍睹。”
张洛儿一听这话,霎时间脸色雪白。
怎么会?
她以为……这个没骨气的哥哥一定会招供出她的!甚至昨日从衙门那跑回去那会儿,她连张辞供出她后,自己该如何辩解都想好的……为什么张辞什么也没说?!
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哥哥吗?
十指夹断了,脊梁也敲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