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刺最重要的一点,刺的殷澈心里抽疼,他来北疆这么多年,除了先帝在位时那些个老臣,一个都不认识,而且那些老臣,一个个都贼得很,怕也不会跟他。
其实这点上他和景澜比较像,旁的王爷想篡位,肯定一早就和朝中大臣打好关系了,但他们俩,都没什么交往交好的官员。景澜是性格使然,殷澈是心里压根瞧不上文官。
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:“那些文官我可以一个一个买通!我给他们比殷沐给他们更好的利益,他们不就跟我了?”
他要是这么说……景澜就不劝了,淡淡笑了笑,道:“行,那我先回京帮殷沐把邬国的一些势力清缴,你正好趁这段时间慢慢布局。等四王爷也回京的时候,你与殷沐的事我绝不插手。”
殷澈急躁地来回踱了两圈,然后停了下来,黑着脸指着他,道:“景澜,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不要脸还能如此坦然的!”
景澜淡淡笑一笑,没说话。
殷澈虽气,但也知道景澜就是来通知他一声,不管他愿不愿意,他都走定了。再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。
他可算是得教训了!日后绝对不能跟既没有把柄又不比自己势力差多少的人做交易!
但他心里还是不愿就这么放过景澜,他咬牙片刻,道:“好,你想走,我不拦你,但你得和我打个赌,只要你赢我,我就老老实实在北城一步不出去,但我要赢你,随你怎么样,你爱哪儿哪儿去!”
景澜稍作思考,问道:“你要比什么?”
“你不是擅长箭术么?我就给你这个机会,来人,把我的弓箭拿过来!”
不多会儿,婢女将殷澈的弓箭拿了过来,殷澈放到景澜手边的茶几上,又随手一指外头院子里洒扫的婢女,道,“你把她头上的绢花射下来,就算你赢。”
殷澈说话声音不小,那婢女听见了,顿时吓得手里的扫帚都没拿稳,扑通一声跪下,身子直发抖,害怕地往厅中看,不停求饶道:“王爷饶命……”
四王爷看了她一眼:“放心,要真死在将军箭下也是你的造化!到时候本王多赔你家人些银子就是了。”
那婢女还是哭,但却不敢说什么了。
景澜拿起弓,轻笑一声道:“射绢花?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。”
殷澈嘴角抽了抽,那朵别在婢女右侧发间的蓝色小绢花有鸡蛋那么大,他找对于景澜而言却是不算难瞄准,但难的是瞄会动的。那婢女胆子小,如今身子都在不停地打摆子,发间的绢花也跟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