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兴许不是皇上来了,是夫人出去见他了吧。”景澜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,接着便笑了,可那笑容看起来却令人遍体生寒。
他拿着伞往后院走,宁九想追上去替安歌解释几句,可奶娘却拉住了她,小声道:“将军今日是不是喝多了?怎的如此怪异……”
宁九也觉得很是不同,但喝多……不至于吧,将军还没喝酒喝醉过,就算喝醉了,也不该脾气那么大……
如今脾气都改了,简直像是吃错药了。
她们俩犹豫很久,都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过了一阵子,后院突然响起一阵摔东西的声音,宁九和奶娘还未来得及过去看看,突然见安歌抱着洱洱跑了出来,眼中居然有泪光。
宁九惊讶道:“夫……夫人,这是怎么了?怎么哭了?”
安歌没好气地道:“你家将军二话不说质问我那把伞从何而来,那口气好像我出去偷人了似的!我受不了这侮辱!反正这将军府也就我是外人,我现在就走,离开你们将军府!”
宁九急忙拉着安歌不让她走,哄劝道:“您先冷静,夫人怎么可能会是外人?不仅我们下人把您当主人看待,就是二公子和二夫人,也当您是亲嫂子亲姐姐,夫人万万别说这样的话,将军听了多心寒啊。”
安歌扯开她的手,继续往门口方向去:“他巴不得我滚!”
宁九也不敢用力拦,急忙追上:“夫人是不是和将军有什么误会?”
此时安歌已经快走到大门口了,丫鬟下人都离老远往这边看,将军府外头有人听见里头的动静,也过去贴着门听。
安歌忍着泪,狠狠说道:“今日我和黄莺莺一起去胭脂胡同,看见他也在那儿,身边坐了两个女人,我还没寻他麻烦,他倒回来寻我麻烦了!他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,还过什么日子!九姑,你放开我,让我走!”
宁九死活不让:“夫人,这大晚上的您能去哪儿呀?您瞧小公子也困了,要睡觉了,不管什么事先睡一觉好不好?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……”
宁九话还没说完,景澜也跟了过来,冷冷地对宁九道:“你让她走!”
宁九一愣,难以置信地望着景澜,让安歌走?他居然舍得?
她一路看着将军和夫人走到今日这一步,平日里将军连和夫人说话都不舍得大声,这个时候居然赶她走?
景澜冷笑道:“一个女人不思相夫教子整日往外头跑,与旁的男人纠缠不清,我看就是我平时给你的宠爱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