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滚来滚去,怎么躲都躲不开,只有挨踢的份儿,后来,我索性不躲了,刺猬一样蜷好身子,护住头、胸、腹等要害部位,后背和腿,随便他们踢,只要不踢到肾,就踢不坏。
“踢羊”持续了大概两分钟,像是小雨渐停,又零星几脚之后,终于结束。
我浑身剧痛,无力爬起,裹在被子里,一动不动。
不是我不想反抗,一对七,即便在健康状态下,我也打不过他们,更何况我身体还很虚弱,进来的时候就有气无力的,所以只能忍辱,报仇之类的事情,先放一边,我的要务是活下去,只有活下去,才有出去的希望。
“该不是踢死了吧?”有个小子说,过来又踹了我一脚,“哎哎,起来,别装死!”
我蠕动了两下,掀开被子,挣扎着起身,回到床上躺下,有气无力地问:“刚哥,我能睡觉了不?”
“行,你小子还算上道儿,知道请示了,睡吧!我批准了!”孙小刚得意道。
“谢谢刚哥……对了,几点了?”我问。
“晚上8点。”不知道谁回答的。
晚上八点,也就是说,我昏迷了大概17个小时。
17个小时,照理说,周芳她们应该已经知道,我出事了,怎么还不来救我出去?
躺了半个多小时,我渐渐缓了过来,至少能正常呼吸了,外面有人吹号,我微眯着眼睛,看见他们几个都赶紧去洗漱,洗漱完毕,躺上床,十分钟后,房间熄灯。
“哎,看看那小子死了没有,怎么一直没动静?”孙小刚的声音。
我对床的人伸手过来,在我鼻子下探了探:“放心,刚哥,还有气儿呢。”
“嗯,睡吧,明天再收拾他。”孙小刚翻了个身,床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,让我想起了马钰的那张弹簧床,不知道她怎么样了,她是成年人,肯定不会和我关在一起,可别把马钰给整到男子监浴里去,会出事的。
话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
现在回想起来,事情很是诡异,我想不通,即便陈翔想玩儿钓渔执法,也不至于把自己命给搭进去啊!还有,当时是两声槍响,一槍是我开的,另一个槍声,从我身后传来山顶传来,我朝天放槍,绝对不会打到陈翔,会不会是赵德柱隐藏在山顶的暗处,开槍打的陈翔,想嫁祸于我?
这个概率很低,因为煤矸石山顶,距离陈翔的位置近百米,而那槍声,听起来也是黑星,黑星有效射程只有50米,50米外虽然也有杀伤力,但是无法有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