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宝德?”四哥表情疑惑,可能一时间没想起来老周的名字,“你干啥的?”
我指了指电话屏幕上的来电号码,提示“四哥”。
四哥一看,当时就慌了,我甚至看见他胳膊上的汗毛,齐刷刷竖了起来。
“我是市井查菊菊长周宝德!你连我名都不知道?昂?”老周怒道。
“哎呀,周局,我当然知道了,没反应过来,也没想到您亲自打电话过来,我们所长不在,我是这儿的户籍井,王建民。”
“找的就是你,”老周厉声道,“挺有道儿啊你小子,什么钱都敢挣,你知道唐奕是谁吗?”
“谁啊?”四哥一脸懵逼。
“我姑爷子!”
四哥吓得,电话差点掉地上。
“他还在不在?”老周问。
“叔,我在呢,”我说,看看我爸,又说,“我爸也在呢。”
“啊,亲家啊。”老周的语气马上变得温和起来,四哥赶紧把电话听筒交给我爸。
“……周、周局,您好。”我爸捧着电话,表情扭曲地说。
“咋样,亲家,身体挺好呗?”老周是没话找话唠,毕竟俩人还没见过面。
“好,好,也祝您寿比南山。”我爸没见过大棺儿,知道这是市局菊长,话都不会说了。
“唐奕那个档案已经消除了,放心吧,亲家,不会影响你儿子中考的,哪天来市里,咱哥俩整一顿啊,不知道你酒量咋样。”
“我、我就二两酒量,不过跟您喝,半斤打底儿吧。”我爸情急之中,总算说出一句效果不错的话来,老周好酒,他就喜欢这种酒品好的人。
“哈哈哈,那咱哥俩可说好了啊,就这周末吧!”
“行,好好。”我爸连连点头。
“唐奕,还有事儿吗?”老周隔空问我。
“没事儿了。”我说。
“那我先挂了啊,对了,那个老董,已经被我开了……办的这叫什么事儿!”
“谢谢周叔。”
“嗯,中考哪天啊?是在市里考不?”老周又问。
“应该是。”我不确定地说,准考证还没下来。
“行,中考两天吧?就在咱家里住吧,别来回折腾了。”
“好。”
老周嗯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“四大爷,帮我瞅一眼,”我趴在桌上,“看看电脑里的那个记录还有不?”
“四哥”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