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了,他和她母亲的矛盾,已经只能用生死来解决了。”
孟筱叹气:“上一代父母对子女吸血的不少,能像我这么决绝的子女却很少,大部分孩子带着原生家庭的偏执继续传递这种扭曲的亲人关系。前段时间奶奶问过我,要不要关心一下我亲妈和弟弟。我跟她说的很清楚,我当他们死了,他们往后落魄撂倒得要上街乞讨,我也不会施舍一分钱。当时奶奶的神情蛮沉重的,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。”
云恩忙说:“怎么会呢,奶奶很喜欢你,梁家的人脑筋都很清楚的。”
孟筱欣慰地笑:“我也这么想,但如果不是,我也只能对不起奶奶了,我这辈子只想和梁辰过。”
产妇不宜多吹风,她们坐坐就要回去,孟筱的伤口恢复得不错,但体力尚未复原,走路极其缓慢,从花园到她住的屋子,累得气喘吁吁。
可她还是坚持要走动走动,这双腿是梁辰费尽心血为她医治好的,她真怕在病床上躺一个月,把两条腿废了。
安顿好孟筱,护士就把孩子送回来了,云恩坐在摇篮边,目不转睛地看着宝宝。
出生一些日子后,皱巴巴的小宝宝渐渐长开,和梁辰像极了,虽然还这么小,但就算云恩从没见过,把宝宝放在一堆婴儿中,她也能一眼看出这个是梁辰的女儿。
“她真漂亮。”云恩说,“皮肤这么白。”
说着话,手机在包里响了,江凛发来消息说,他爸妈安排好了日子,四月二日的飞机。
云恩一下子紧张起来,捧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回复。
江凛又发来消息:别紧张,他们就是来看看你。
为了自己,江先生整整一年多没有回澳洲,甚至减少去巴黎总部的出差,圣诞新年都在她身边,云恩心里是真的愧疚。
孟筱笑悠悠道:“你看,刚刚还跟我长篇大论父母儿女的关系,到自己身上又转不出去了,江凛根本就不是那种要把自己和父母捆绑在一起的人,你又何必多想呢。”
离开月子中心后,云恩去了工作室,休息日两个助理不来上班,工作室里安安静静,偶尔有老师傅路过看见她,给她个苹果橘子什么的。
云恩早就感受到,这家公司里,除了外出的营销团队,老师傅们之间还洋溢着几十年前的工作氛围,很安宁很和谐。
但舅舅说,师傅们早晚要退休,生意要接下去做的话,肯定要培养年轻的裁缝师和绣娘,云恩将来接手公司,不用继续保持这种工作起风,大刀阔斧的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