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许悄然挪步至杂货店门口,一眼偷偷地瞥向了走道的尽头,心里惶惶不安的,隐隐觉着那里会有某种骇人东西突然冒出来。然而,过了许久,整个二十六层仍是一片静寂,那些开着门看热闹的大叔们见他们不过是一场误会,无不掐灭了烟头,道一声无聊至极,又回到店里打起了盹。
这时,钱叔长吁了一口气,拿起台面上的一瓶水,咕噜咕噜地喝了一起来。但喝到一半,他又想起来这几瓶水之珍贵,急忙拿开了水瓶,舔干净瓶口上的每一滴水后,才拧紧了瓶盖,向着阿恼与秋琼苦笑道:“许小姐,误会误会,都怪我眼神不好!您不是那个叫秋琼的女孩,那……那就好。”
秋琼抽吸一口大气,抿嘴轻笑着点了头,便扭过头去,盯着货架上的货,两眼越发无神呆滞。不经意间,她才发现,这店虽然称为杂货店,但其实一点也不杂,如今的店里就只剩下一些金属制品与机械产品,任何有水分的东西,如酱料、饮料与酒等,都被一抢而空,还有类似麦片、奶片与速食面等仅需要一点水分就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也见不着了。
秋琼再往店里深处看去,只见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,有一台小小的滴漏装置,尖嘴底下是一个透明的、纤细的柱形储存罐,罐中装着大概五毫升的棕色液体。起先,秋琼以为那是茶水或是咖啡,但她转念一想,这里的人如今连水都没有,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滴茶、滴咖啡呢?这未免也太浪费了吧!
正当秋琼百思不得其解之际,阿恼恰好回过头来,他本想着这下层危险重重,准备告诉秋琼和老许此地不宜久留。可当他看见秋琼那落寞的眼神,发现她的注意力全在那滴漏装置时,忽然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那是一台小型的凝水装置,傲慢镇的产物。”
“凝水装置?”秋琼心里一惊,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想歪了,“可为什么滴落下来的水是棕色的呢?”
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那滴漏装置时,钱叔赶紧将那四瓶水收到台下的暗格里,所有又一脸镇定自若地来到角落处,一手轻拍了那装置两下,装置随即重新启动,开始从控制扣取水分。一时间,众人都觉着杂货店里干燥了许多,连衣服也与皮肤擦出了静电。过了两分钟,尖嘴处终于冒出一粒小小的棕色水珠,但那水珠实在太小了,起码再过了十来个两分钟,才足以凝成一滴水。可到那时候,众人的皮肤也该被抽干了吧。
钱叔忍着内心的欣喜,强作无奈地叹了口气,咒骂道:“这都怪那个阿柴,那该死的投机者,要不是他搞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