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肯定的,即使是同一条发财之路,不一样的人能走出不一样的风格,不一样的结果。
生活在贪婪镇中心区里的贵族人士们,他们贪图财富的方式虽然多,但不管是什么方式,他们总能掌握好度量;他们的贪念即便再旺盛,可也不至于到伤天害理的地步,更不会让大量镇民饥渴交迫与流离失所的事情发生。
毕竟,那些比他们低级的镇民们才是他们创造财富的基础,若是下层都乱套了,那处于顶层的他们,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作为贪婪镇商品管理会的钱泰邵深知这一点,所以他在想出这条发财路时,第一反应不是要从普通的镇民身上刮下多少肉,而是跑去压制住中心区里几位大商户的冲动。
“我,还有几个大人物事先约定过,不能无上限地调高水价,最多只能调高原价的百分之二十,这已经是他们能接受的最底限度了。我们一切都规划好了,但就在开始收购市面上的饮用水时,才发现晚了一步……那个阿柴原来不止在我这儿做假账,他还从他的雇主那儿抽了不少油水!而且,他办事实在太精明,太狡诈了,我们当时完全被蒙在了鼓里,怎么查也查不出线索。直到三个月前,水源彻底断了,市面上突然冒出了一家贩水的商户,我才知道是他,一直是他。”
“这三个月来,那个阿柴敛财的速度太快了!但他毕竟只是铜环里一个小卒,中心区的大人物们起先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,直到他肆无忌惮地踏入中心区,我们才意识到已经不可能再阻止他了。他握着所有镇民的命门,那些大人物与四大家族的人都不得不忌惮他,阿谀奉承他,他说什么,他们就只能听什么。有了资本,有了人脉,他便能做他想做的事!”
此时,欧阳云依已经坐下来了,她将铁杆收在前台底下,一手托着脸颊,另一手则平放在台面,食指规律地叩起“咚咚”声,回响在大厅各个角落。
而客栈外也完全安静下来了,夜晚总算恢复成它该有的模样。
欧阳云依皱了皱眉,放下了食指,微微撅起来嘴,歪着脖子问道:“那个该死的投机者,他还想做什么?”
钱泰邵依然跪着,欧阳云依让他到一旁的沙发坐下,他也只是摇头拒绝,说什么跪着让他感觉更安心一点。
听欧阳云依这么问,钱泰邵突然深长地叹了口气,双目无神地盯着自己的膝盖与双手,一脸失落地道:“那个阿柴之所以要把我的账本泄露出去,是因为他要坐上我的位置,可他也不打算管理镇上的商品贸易,他只是……要对我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