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,来的是东方克手下,他们本是紫晶矿场里的守卫官,于是趁着半夜最安静的时候,他们偷偷地溜进了秋琼的牢房里。过程中,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,直到另一批守卫官赶来,双方扭打在了一块儿,不知是谁无意间一掌轻拍在了圆桌上。
这一掌之轻,就好比蚊子扑在了人身上,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可在懒惰镇那段时光里,反抗军中的人都必须日日夜夜地提防着懒惰的突袭,以至于秋琼被逼着养成了一边睡觉,一边听着动静的习惯。所以,尽管那一掌再轻,但还是惊醒了她。可她并没有做什么,
她只是半睁着眼睛,默默地看完了全程,直至另一批守卫官拖着东方克的手下离开了牢房。
那一夜,秋琼便猛然意识到,无论自己身在何处,不管身边的环境看似多么安全,危险都一直潜伏在暗处,她是躲不过去的。
其后,来的都是一些身手了得的打手,他们人数虽多,但并没有组织,且发动攻击的时机并没有规律可言,一次是在秋琼推着矿车到焚烧炉的路上动手的,一次是在她回牢房的路上,还有一次是趁着她洗漱之际一路杀进了她的隔间……
但每一回,他们都在即将得手的一刹间,被突然传出来的几个蒙面人摁住了。
以秋琼的警觉心,她早就发觉身后有人了,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,那些打手就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。她不禁心想,既然有人愿意做这份活儿,那便由他们去做吧!而她自己,装作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就好了。
“他们挡得了一时,挡得了一世吗?”秋琼瞥了南宫思远一眼,冷冷道,“我猜,你现在所剩的眼线也不多了吧!伤了几个了?”
南宫思远心中一颤,苦笑一声,暗想道:“呵,还以为自己做得有多完美!可到头来,原来她早就发现了!而且,还这么轻易就猜中是我设下的!这个女孩,果真不简单……”
“所以啊,你恰恰说反了!与其待在那牢房里等着别人来干掉我,还不如来这里赌一把!况且,谁规定了炮灰就只有死路一条,万一我活到最后呢!”
一听此话,徐天不禁面露难色,长叹一声后,摇首道:“许小姐,炮灰就是炮灰,我们是对付不了那些参赛者的。”说罢,他赶忙蹲下来,俯首在秋琼耳边,小声劝道,“许小姐,别做白日梦了!南宫长官都在这儿了,你快向他求求情,他肯定愿意把我们俩带出去的!”
秋琼瞟了徐天一眼,冷哼一声,愤然道:“求他?他能带我们到哪去呀?还不是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