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怒皱了皱眉,显然是听出了阿柴的讽刺意味。
他不仅认同了这铜环的确遭人唾弃,还把他们这帮铜环警卫官也廊括了进去。
若是其他人说出这番话,早被阿怒一拳一掌拍扁了。但是,在阶级与权贵的面前,阿怒深知,他们不过是理应乖乖听话的工具而已,但凡有一点违逆之意,都会面临杀身之祸。毕竟
,那些身处高位之人对手上的工具可没有一丝同情心,若是坏了,大不了把它扔走,换个新的入手,岂不美哉。
正因如此,为了站在他身后的弟兄们,为了让大家在这灰暗的世道里活下去,阿怒不得不保持隐忍。在短暂的寂静后,只见他微一摆手,淡淡道:“多谢柴老爷夸奖。”
人之卑微,不过如此。
就在这时,财大师感觉气氛有些僵硬且沉闷,若让他们再说下去,指不定哪一方会先沉不住气而动手,要是双方交手,这铜牌大赛还没开始,铜环里将又是一场毫无必要的腥风血雨。于是,他赶忙招了招手,笑道:“哈!还是别废话了,你赶紧带路吧!”
“遵命。”
阿怒再压了压身子,随即吃力地挺直了腰背,右手随意地向前一挥,那数十名铜环警卫官便快步入列,站在了抬轿的二十名苦力两边,一路护送着金轿往客栈而去。
铜环虽大,路也复杂,但幸好街上已经既没有人,也没有车,经过一次彻底的清洗更没有疯人来扰。所以,仅仅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如此壮大的一行人便来到了客栈门前。
那二十名苦力同时大喝一声,震聋发聩的,随即紧咬着牙,慢慢的下蹲,直至将那金较平稳放在了客栈门前的红毯上。阿怒疾步到金较边,朝着金帘单膝跪下,双手抱住了拳。
“到了。”
阿怒低沉地道了一声,随即侧身摆手,指向了客栈的大门。可就在抬眼一看的瞬间,他整个人猛地怔住,背门一发凉,脸色骤然苍白,眉宇间掠过一阵惊恐且困惑之色。
以往灯火通明的客栈,此时竟是黑灯瞎火的。而且,阿恼与云依居然没有出门迎客,以这一行人的动静来看,他们绝不会没有收到风。
“难道他们出事了?”
阿怒心里一惊,不禁哽噎一下,连忙朝着附近的手下使了个眼色。那手下也算机警,立时便懂得他的意思,撒开步子即跳上阶梯,冲到了门前用力敲击。
“咚!咚!咚!咚!”
“阿恼先生!欧阳小姐!有贵客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