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时。
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,阿恼与云依总算得空瘫坐在偏厅的沙发上,他们相视了一眼,目中所见唯有对方的满面倦容。紧接着,欧阳云依躺进了阿恼的怀里,两人十分默契地合上了眼。
“呵!呵!”
忽而一阵急促的喘息声,从餐厅内传来,阿恼与云依心中一惊,微微晃着头,睡眼惺忪地望向了餐厅门口,同一时刻,他们不约而同地暗骂了一句:别再来事儿了!
幸好,该走的人都走了,如今的餐厅里除了一片狼藉之外,只剩下精疲力竭的钱泰邵一人。
“哎哟!呵!”
钱泰邵长吁一声,随即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掀起门帘,如一滩淤泥般,跌跌撞撞地走出餐厅,费尽浑身力气,好不容易才来到偏厅,竟“噗”一声迎面倒在了地毯上。
说来也奇怪,钱泰邵不知抽了哪根筋,自昨夜回到客栈后,他便给自己贴了一个深色的山羊胡,头顶上还裹了两层白色的头巾,眉心处点了一颗朱砂点,甚至还狠心地把自己的皮肤涂成了深棕色。
阿恼与云依虽然心存疑惑,但奈何时间紧迫,他们也没来得及问出口。而到了此刻,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问了。
眼见着钱泰邵躺在地上久久不动,阿恼不禁有些担忧,于是一脚轻轻地踢了一下他的胳膊,问道:“钱泰邵,你没事吧?”
“嗨……”钱泰邵缓缓撇过头去,弱弱地道,“你看我这副样子,能没事嘛……从昨天傍晚开始,我就没离开过厨房半步……那些人也太可怕了,虽说是免费的,但也不至于抢食抢得那么疯狂吧!”
说罢,偏厅里又陷入了宁静,谁也没有再说话的,任时间肆意地流逝。
“时间?!”钱泰邵忽然惊呼一声,猛地弹起身来,问道,“现在几点了!”
欧阳云依揉了揉眼,侧头看了有一眼前台上的时钟,淡淡道:“十点十五分。”
“哎呀!不好!铜牌大赛开始了!”
钱泰邵慌里慌张地原地转了三圈,才发现偏厅里并没有影像装置。
“餐厅里有。”阿恼一眼便看出来他要找什么。
“哦!对!”
转眼间,钱泰邵便像是脚下踩着滑板般,一溜烟地冲进了餐厅里。
…………
客栈顶楼,本是采光最好的一层,可就在那面积最大、设备最全的豪华套房内,却拉尽了所有的窗帘,各个角落愣是没有一丝自然的光线。
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