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体的疼痛是可以及时察觉的,也是少有人可以忍耐的。
而心灵和脑中的疼痛不会如此。
这也是记忆淡化绝对不会失败反复发作的原因。
淡化结束后的顾容夏和霍安森对视了许久,谁都没有开口。
最后还是霍安森打破了这份安静。
Aaron一直隐在暗处看着他们,不是他有偷窥的癖好。
而是顾容夏的记忆淡化也属于他的工作范围,所以他必须确认这个女孩的记忆淡化成功了。
忽然,Aaron想起了一点。
在女孩‘想起来’,霍安森是她的监护人,她的父母在几年前已经身亡的‘事实’后。
她的神色也是十分平淡的。
可以说没有一点破绽,连他堂堂Aaron都被骗过去了。
如果当时的她表现出任何惊讶、愤怒或者对霍安森的半点恨意。
他都能察觉到异常,但是顾容夏没有。
她的演技比他还好。
Aaron不得不承认。
因为他是不会承认,没有仔细确认她的记忆,是他的失职。
当时的他心思已经不在这对男女身上,但脑中一闪而过了当时的一个细节。
作为监护人的霍安森给了顾容夏一个拥抱的时候,她十分老实又自然的张开双臂埋入他的怀里。
就像经常这样做一样。
对于她这个自然而然的举动,霍安森也是吃了定心丸,以为她淡化成功了。
而只有Aaron看到,白嫩的手臂挽上男人宽厚的背,秀气的指甲不知为何紧紧的撮在一起,撮得发红。
顾容夏不是圣人,即使她再能忍耐,也无法完全抑制情绪。
至少那一场记忆淡化后她的表现,已经是让人叹为观止。
Aaron现在对于这个女孩的印象,完全翻转。
他收回之前所说的无趣之人的评价。
这个女孩,或许是他无聊了这么久以后,难得出现的乐趣。
“你没事做吗?”
霍安森报纸终于拿了下来,大概是发现Aaron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看着二楼那个房间。
“我一直在这站着,像是有事做吗?”
“不过,你都不问一下我怎么把事情搞定的吗?”
“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霍安森瞥了瞥嘴,把报纸放到一旁,理了理衣领,背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