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……我用了全力也没办法睁开，和上次在桥上一样。”
顾容夏的声音变得比刚刚要轻一些，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。
“两次都是这样，两次都是你在身边，是你吗？”
“……救了我？”
最后这三个字，很轻，轻得别说高铭了，霍安森都不一定听得到。
顾容夏的视线里，是霍安森没有半点变化的神色。
他始终平视着前方，对她的任何问题或诱导都毫无反应。
“霍安森。”
她凑得近了些，身上的馨香随着一起钻入男人的鼻息。
“是你吗？”
会不会，他真的不是原来那样？
这一生的他，和前世的那个恶魔，是不一样的？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的？”
不开口还好，霍安森这一开口能气死人。
高铭都觉得太凶了，女人都是娇弱的花，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，这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，多漂亮的小女生倾心着他啊。
还对人家冷着脸。
不对，光心里惦记，脸上冷得比外面的温度还低。
“我看见了，你站在人行道，我也听见了，是你的声音。”她一字一句，离他越来越近，语气也愈发笃定，“霍安……”
霍安森手一抬，竟是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得很远，如果不是车门挡着，她怕是要被直接扔出去了。
男人眉心紧蹙，那萦绕在鼻息间的香气总算没有那么强烈。
那么……强烈的影响他的心神。
他视线稍稍往女孩的位置挪了挪，确认她没因为自己的力气而摔到哪里后，才淡淡开口，“离-我-远-点。”
下车的时候，顾容夏脚步蹬蹬走得飞快，是气的，不光是气霍安森。
还气她自己。
哪怕看到了听到了是霍安森又怎么样？
在这个男人身上，她前辈子出现的幻觉还少吗？
以为他的绵绵情意，和后来撕破了恶魔面具后的恶像。
还深深印在她脑子里。
“你去哪里？”
高铭追不到前面跑的顾容夏小兔子，还得顾着身后这位迈着长腿准备再次溜号的某人。
这开火车一样的长线阵容，他不想管了还不行吗！
想着霍安森刚刚的态度，高铭从车里把帽子墨镜围巾全部拿出来，一股脑的把霍安森武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