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手无寸铁,什么都没有,你可以放心!”
其实在要林安安的命,和看自己痛恨的记者们难受这点上,男子显然更喜欢后者。
他稍稍停了下来,一脸玩味的看着学长缓步向他走来。
多么小心翼翼,深怕一点小举动都会触怒自己。
如果……当时的他们也这样在乎他,和他妻子的感受。
一切又怎么会演变成这样?
这个念头刚刚钻入脑海,男子的眼神再次变得危险起来。
学长捕捉到了男子的这个眼神,立时大喊,“我来代替这个女人!你不是恨我们记者吗!我来!”
是啊,该死的不是他挟持的这个毫不相干的女人,而是这个走过来的男人。
都是他们记者,都是他们记者害的!
男子怒吼一声,一把把林安安推到一边,她全身上下都被疼痛吞噬着,根本站不稳脚跟,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。
学长不敢去扶,他只能一步步的走过她身边,悄悄的低头看了一眼,正对上她泪眼婆娑的眸子。
其实谁说他们家安安不好看?
他觉得要多好看有多好看,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哭花了妆,又狼狈万分的模样。
在他心里也是最好的。
学长竭力忽略林安安眼中的恐惧和不舍。
现在这个情绪失控的暴徒,对,应该称为暴徒了。
暴徒现在最享受的,就是他心里的那份误会。
他误会林安安的哭泣悲痛,是因为他口中那份——从未喜欢过这个女人的谎言。
还没来得及再多看一眼,学长就被暴徒抓到身边,像刚刚挟持林安安一样,把他牢牢制住。
只是比起对林安安,对待学长的时候,暴徒明显更加粗暴狂躁。
林安安手脚并用的慢慢爬,想趁着暴徒不注意的时候去报警。
却不想忽然撞上了一个人。
“程Sir?”
她匍匐般的在程修奕脚下,仰头看他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。
眼中明明流露着深深的惊恐和惧意,可刚刚在危险之中的时候却全部忍了下来。
程修奕弯身,毫不费力的把她扶起到一旁。
暴徒知道有警察已经介入,他却满不在乎,只是刀尖一下一下在学长身上划着。
像是猎人抓到了猎物,在赐予猎物死亡之前,还要肆意玩弄一番般的轻蔑。
“程Si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