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你重感情,但是总不能用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做赌注吧。”
两个人争执不下,父亲进来了,一双眼睛瞪着三叔,忽然道:“老三,你不要说了。我觉得小子这次做的没错。活人连个原则也没有,还活个什么劲。”又怕伤了兄弟的面子,接着道:“这跟你做生意不一样,不能总是趋利避害!”
三叔不好跟父亲拧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点了一支烟,自顾自地抽了起来,语气就渐渐平和下来道:“大哥,你想想我会害宝儿吗。社会上历历害害的关系,你也是看了一辈子了。你难道就愿意看着宝儿一辈子窝窝囊囊地活着吗?以宝儿的机智和聪明,只要稍加变通,今后肯定是前途不可限量。你这样说,可是在毁他啊!”
父亲知道三叔说的也不无道理,社会就是这个样子,弱肉强食,胜者为王败者寇,历朝历代都是这样,根本无法改变,起码暂时改变不了。但是父亲的秉性还是让他无法改变,也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掏了一支烟,抽了起来。
屋子里很快就变成的乌烟瘴气。坐了一会,三叔,忽然道:“宝儿,你听三叔一句劝,就算你不愿意跟顾家断绝往来,稍微的变通一下也行。三叔给你拿钱,你现在就去见见宁树斌。”又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陶如轩道:“这里面有几十万,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,你看需要多少尽管取。三叔不会心疼。”
陶如轩没说话,父亲却一把夺了,又塞给三叔道:“老三,你这是干什么?你这不是害娃吗?这种事情,我坚决不同意。”又激动道:“我就不信了,干干净净做人有人不好,非要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。顾平、汪建设、梁红艳,还有国土局、城关镇的那些头头们,这些前车之鉴,还不能让你警醒吗?”
三叔哼唧一声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,叹了一口气,狠狠地将银行卡摔在了桌子上。
二叔也来了,见屋里烟熏火燎的,就把门帘撩了起来。父亲招招手道:“老二,你也进来坐吧。”
二叔坐下来在大哥和三弟脸上看了半天,就笑了笑对三叔道:“老三,别拧了,听大哥的吧。不管怎么说,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。”
三叔见二叔和父亲一个鼻孔出气,哼了一声道:“你们怎么都是这种的想法?富贵险中求,干什么事情能不担点风险?要是怕担风险,我能有今天?”
在这方面,三叔是有发言权的。老兄弟三个,只有三叔闯下了一份家业,父亲和二叔都是本本分分的工人,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只能说赶上了好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