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如轩还要说话,闫曌却不想听了,阻止道:“你别说了,宁书记马上要来公司视察工作,我得去接待一下,咱们有时间再聊吧。”说完不容分说就挂了手机。
手机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,陶如轩却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,半天回不过神,恍惚间,一些往事便涌进了脑海中,又想起了梁红艳、汪建设、朱世贵、赵永奎、金运昌这些人。梁红艳算是最凄惨的,不仅被丈夫毁了容,还被送进了监狱,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光景。其他几个人恐怕也好不了哪儿去。可现在想想,这些人又有哪个不是罪有应得、祸有所取。可见这人一旦过于贪婪了,取财无道便给自己种下了祸根。
北风呼啸而起之后,天气就变得越来越冷了,汾城的气候特点是干旱少雨,有时候一冬也难见下雪,只是干冷,一旦起了风,又是黄土飞扬,脏乱便成了冬日的主色调。
这些年随着全球气候的变暖,汾城的气候也有了明显的变化。冬天也没有前多年冷了,晚上能到零下十一二度,白天却大多在零度以上,要是遇到连续十几天的好天气,中午便能到十度左右,就有了些暖暖的感觉。
气候转暖,给了人们更多的活动空间,却也不是什么好事。过去冷的时候,汾城的天空总是抽着呼啸的寒风,现在却很少了。空气不流通,加之汾城本来就是一个以重工业为主的县域经济,雾霾就起来了,空气质量与日俱下,人们的感冒生病的也就多了,不知怎么回事,陶如轩忽然就染上了流感,倒也没怎么着,就是一天到晚鼻子塞的难受,连话也不敢多说,一说话便觉得呼吸困难。不光是陶如轩,机关里的人几乎有三分之一都不同程度地患了流感。
刁青吟就坐在陶如轩的办公室借题发挥道:“咱们这两个头也太不拿大家当回事了,光顾着自己办公室有空调,也不管暖气烧的热不热。还有这个贾清水,根本就是个窝囊废,烧锅炉的一天到晚添不了几回煤,就因为是翟云生的亲戚,他就连问都不敢问一声。”
陶如轩知道刁青吟替自己抱不平,但也不愿她因为这么个破事得罪人,就劝解道:“其实谁也不能怪,要怪也只能怪锅炉时间太长了,里面都积满了水垢,自然就不那么容易烧热了。”
刁青吟却又找到了非议的理由道:“说的是啊,锅炉都成那样了,咱们这两个头也不说换换,好歹找人修修也算。好像镇政府的那两毛钱拴在他们肋骨上一样,扯下来就能疼死他们。”
陶如轩鼻子不通气,难受的要命,见她非要扯些没用的,也不理她了。两个人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