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她心里难受也不理会,后来便觉得不对劲,叫人去她的住处去看看,这才发现人已经去了。不过,她好像早有预料,倒是穿戴的整整齐齐的,只是发现的晚了,人已经开始发臭了……”
曲家声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,就在电话里唉声叹气的。
一股悲苍之情突然涌上心头,陶如轩差点嚎哭出来,急忙使劲咽了半天吐沫,这才压住了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闫曌了解陶如轩的心性,听说余敏华去世后,立即打来电话,劝阻陶如轩千万不能去。可陶如轩又实在忍不住,想去看余敏华最后一眼,从王显镇回来后,便驱车在县城内一圈接一圈地转悠,最后还是担心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,转悠到了闫曌的公司。
闫曌便把陶如轩扣了下来,说余敏华的尸体不会存放太长时间,明天肯定就会下葬,等下葬完了就放陶如轩。
陶如轩难以压抑,心也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下,呆呆地任凭闫曌摆布。闫曌便在陶如轩脊背上拍了拍,以示安慰。陶如轩就无法控制了,说了一句“是我害了她”便伏在闫曌的肩上,泪水再次涌了出来。闫曌就像安慰孩子一样,在陶如轩的脊背上轻轻地抚摸着。
“原本总以为你只是个官僚,是个不重情义的,现在看来,你却是太重情义了。须知冤孽都是自己造,她当初嫁给金运昌,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早就注定的,跟你有何相干?你又何必为了她而伤了自己呢?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轮回不止,天天有人生有人死。你要是在这么着,恐怕就是懦弱了。”闫曌劝解道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,有人敲门,闫曌也不去开,就跟陶如轩偎在沙发里。不管怎么说,在余敏华下葬之前,她不能让陶如轩离开自己半步。陶如轩一旦去了余敏华的灵前,恐怕就是天大的乱子。
闫曌自认为是个行事果决,甚至为追求利益而毫无情谊的女人,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陶如轩的问题上,变得像个没了主见的女人一样,原本完全可以撇开不管的事情,却非要参合进来,甚至像处理废旧物质分拣公司的事情,明知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隐患,还是义无返顾地将事情顶了下来。
无论什么样的人,总要在这个世上为自己找到一个依托,有了这个依托,自己的世界就完整了,没有这个依托,心便没有了着落。也许在闫曌的内心深处,陶如轩便是她的依托,便是她心的着落。
见陶如轩依然无法释怀,闫曌便心生怜悯,在陶如轩额头上亲吻了一下,又觉得陶如轩为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