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便会产生奉承之嫌。老丈人奉承女婿是没有的道理。
王姨也很高兴,却还是忧心忡忡地说了一些让陶如轩凡事小心的话。人往往都是这样,一日被蛇咬便千日爬绳头,顾平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,但依然如噩梦一般,时刻让他惊魂难定。
父母自然没有不高兴的道理,街坊四邻都来跑来祝贺,无非是一些奉承的话,父亲便更有些老太爷的样子了,应酬了几天便好像摆起了架子,说话的时候总是嗯嗯呀呀的,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。陶如轩能看出来父亲这是烦了,平静的生活被骤然打破了,刚开始觉得脸上有光,毕竟家里出了个副县长,也算是显耀门庭的事情,怕人说自己拿架子,便尽量热情些,可时间一长,就受不了了,天天如此,谁受得了,何况父亲又是个好静的,不拿架子也由不得自己。
母亲却总是热情,无论谁来都先是倒茶,然后就陪着说话,别人说你真是好福气,养了这么个好儿子,母亲就谦虚说主要是党培养出来的。陶如轩听着别扭,别人却说母亲深明大义。
也不免有烦恼,往往街坊三叔四婶正坐着说话,见陶如轩回来便抬屁股告辞,好像避瘟神一样。陶如轩起初不大适应,慢慢也就觉得没什么了。当然也有那不识趣的,见了陶如轩总要粗声大气的,好像他跟陶如轩有多亲近一样,越是有人越是如此,实际上是为了显示自己。
县里的局部委办的头头脑脑们也有常来坐坐的,陶如轩刚开始还担心他们送钱,自己还没有上任,就沾上这种事情,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过了一阵便觉得自己的想法其实多余,来坐的无外乎一些平常还算熟悉的,也只是表示祝贺,略坐坐便走了。
当然也有经常来的,比如政府办副主任陆登乾,几乎隔三差五便来一趟,也无外乎坐坐。陶如轩不免觉得这人有些烦,但自己还未得到县委正式任命,便不好说什么,只能打哈哈应付,希望他能知趣一些,下次就不要来了。可这人就是死皮的厉害,有时候间断的时间长了,陶如轩以为他肯定不会来了,却不想正这么想着,他就又来了。真是又可笑又可气。
请客的自然不会少,能去的陶如轩便尽量去,不能冷落了人家,虽然酒量不行也尽量豪爽些,能喝则喝,实在不能喝了就事先给服务员打招呼换酒,总之面子上必须要过得去,不能落下年纪轻轻就拿架子的名声。这样今后的工作就不好干了。现在虽然级别上去了,但真正搞工作凭借的主要还有人脉关系。这些部委局办的头头们要是不买你的帐,你又不是县委书记、县长,也是拿他们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