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城,书院。
“临渊,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大好啊,神色不定的,是不是生病了?还是这趟归家出了什么事?”
从课室出来,薛寒雨同张子恒走在季临渊的身边,想着在课堂上,季临渊似乎有些恍惚,薛寒雨沉声问道。
他和季临渊都是寒门学子,又性格相投,是以交情还算不错,除了他兄长母亲去世那段时间,他是从来没有见过季临渊像今天这样,总有些魂不守舍的。
可若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这么精神恍惚,也不应该啊,前两天才归家回书院,要真有什么事前几天也不见他这样。
走在他们一旁的张子恒闻言,吊儿郎当的走到季临渊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冲他挤眉弄眼的说道:“可不是,我可从没见你这样子过,你不会是看伤哪家姑娘,思春了吧?”
“好兄弟,到底是哪家姑娘,给兄弟说说,兄弟也给你把把关啊。”
张子恒,说风就是雨的,大有一副恨不得马上就要见到这个人的意思。
薛寒雨一旁见状,不由扶了扶额,也只有张子恒不知愁滋味的公子哥才会这么想。
季临渊闻言,入鬓的长眉微皱,消瘦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担忧。
“不知道怎么的,我今天总有些心神不宁的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说着,顿了顿,转头看向薛寒雨:“你帮我和先生告个假,我回家一趟,我怕是嫂嫂出什么事了。”
原本薛寒雨还以为季临渊是不是生病了,听他这么说,不由皱了皱眉,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:“你疯了,下午还有先生的课,你下年都已经耽搁一两个月了,前两天休息你才回去过,不是没什么事吗?等月底休息你再回去看嫂嫂,你要三天两头这样,你看嫂嫂说不说你。”
原本还想反驳的季临渊,听到薛寒雨最后一句话时,想着嫂嫂曾说过,让他好好读书,以后好做她的靠山,依着嫂嫂的性子,真要是没什么事就这么跑回去,怕真是不会放过他。
看着季临渊犹豫,薛寒雨就知道自己劝到点子上去,伸手拍了拍季临渊的肩:“嫂嫂在家,不是隔壁还有婶子照看着吗?要真有什么事,总会有人通知你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
一旁,兴致勃勃,满脸都闪着八卦光芒的张子恒,一副时刻准备的架势,一听季临渊竟然不是思春,而是担心家里的小寡嫂,顿时就焉了。
“我还以为你小子有情况呢,结果是担心嫂嫂,我看呐嫂嫂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,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