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哼了一声,便不再开口。他被李高远忽悠了,电话也没打成,心里正不爽的紧,便实在懒得应付。已经成这鸟样了,还用得着给你扮笑脸?
嘉良有些意外,左右看看,用眼神制止了另外几人的举动,说道,“你也是几进几出的人物,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,走吧。”
于东来被几人簇拥着来到一片平房区域。
正四处张望,冷不丁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,从远处一间屋子里火急火燎的出来,上了一辆奥迪,匆匆而去。
李诚!
情况越发的扑簌迷离了,他略微有些失神。
“李市长说,你有急事儿要打电话?你这样子,悠哉悠哉的,可不太像有急事儿的模样。”嘉良在一旁冷笑着说道。
“这里能打电话?”于东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问道。
“房间里有固定电话。可以让总机帮你转。”嘉良身旁的一个西装男子说道。
于东来笑着说了声谢谢,心下开始琢磨这个电话该怎么打。
与他相隔不足百米,任凯正指着一处被围的黑子,笑道,“袁书记,这算不算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”说罢,将大片黑子一一提出。
袁季平呵呵一笑,摇了摇头,淡淡说道,“老去心尚在,谁与子争先?任凯,棋盘上的胜负,何必看的那么重。不过游戏而已。”
话音刚落,敲门声响起,接着嘉良从外边进来。
他看了看地下的五个空瓶,一阵犹豫。
“说吧,都不是外人。”袁季平捻起一枚棋子,轻轻敲击棋盘,说道。
话虽如此,嘉良还是凑到他耳边,尽量小声说道,“于东来到了。您看……”
声音确实已经很低了,无奈两人离得太近,怎么会听不到。
袁季平随意的瞥了任凯一眼,只是点点头。
任凯仿佛没有听到,还是那副模样,清清淡淡,似笑非笑。
“任凯啊,你的酒……是不是见底了?”袁季平低头望着棋盘,漫声说道。
“多谢袁书记提醒。确实见底了。”任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操起最后一瓶茅台拧开,慢慢的倒进杯中,满而不溢。他的手依然稳若磐石。
“唉,卿本佳人,奈何作贼?”袁季平抬头看着不动声色的任凯,由衷叹道。
“不过是能喝几杯而已,做不得数。”任凯抿了一口酒,伸手落下一枚白子,淡淡一笑。
袁季平目光低垂,望着黑白纠缠的棋盘,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