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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城五峰区省第一人民医院宿舍区的棋1牌活动室内,有两人正在灯下对弈。
田保国“啪”的一声,把棋子拍的山响,淡淡说道,“将军。”
对面一个穿棉猴的老头面色如土,咧着嘴说道,“老田,你今儿是怎么了?连杀七盘,要赶绝我啊。再这么搞,可真没人愿意跟你下了。”
田依人的父亲田保国,退休前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。论手艺,在天南的骨科方面,他认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论为人,从医四十多年,从未拿过不该拿的钱。着实当得起医德双馨四个字。
膝下唯有一女,就是田依人。
老田近四十岁,才有的女儿,当然视若掌珠。孩子也争气,从小就没有让他们操过心。谁曾想,到了还是出了状况,找了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二婚头。
他跟老伴儿变着法儿的苦劝,无奈闺女咬死不松口,只得咽下这口气。
最近孩子挺着肚子回娘家,他们是高兴的。说实话,从女儿出嫁后,老两口大眼瞪小眼,整天没精打采,日子难熬的紧。
可亲家那边的不闻不问,又让老头怄了满肚子气,还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。
你儿子当了一个鸟书记,莫非你家的门槛儿就比城墙也高了?
“老田,听说你女婿又要升了。”穿棉猴的老头擦了擦鼻涕,眼瞅着棋盘,慢悠悠的说道。
“瞎说,他才到地方几天?屁股还没坐热。升什么升。抽車!”田保国冷笑一声,啪的一声,敲掉对方的車。
“哎,你怎么偷棋?快放上来。饶一步。”老头一拍脑袋,想要悔棋。
田保国杀了一晚上,气也消的差不多了,便没有吭声。
“是真的,今天已经宣布了关于常委的任命。下一步就是副市长。依人那丫头,我打小看,就是富贵命。不像我们家的二萍,高不成低不就,到现在,别说嫁人,连饭碗都快保不住了。”老头看看手里的車,有些意兴阑珊。
“二萍不是在燕莎干的挺好吗?怎么……”田保国有些错愕。
就在前几天,对面的巩四海还见人就夸口,女儿如何如何,怎么这么快就反口了。
“唉,今天下午在燕莎发生的事儿,你总该听说了吧。”巩四海用指头抠着棋子,满脸丧气的说道。
“怎么?那些黑社会跟二萍……?不应该呀,她一个女孩子家家,从小那么乖,怎么会……”田保国有些不可置信,摇头说道。
巩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