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亚男登机后,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,窝在座位上,一会儿想想任凯,一会儿想想赵玫玫,时喜时忧,百转柔肠。
她本来也不是什么精细人,胡乱琢磨半天,也就睡了。梦里接着琢磨,到了伤心处,还哭了几嗓子。引的旁边一对老年夫妇心痛的不得了,还以为这位乖巧女孩儿遇到了什么糟心事儿,一路上对她呵护备至。
多伦多到京城大约十四个小时,在这段时间,她已经与老两口混的相当熟悉了。
“吴伯伯,您作战地记者,就不害怕吗?那枪、那炮,我看着都哆嗦!”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好奇。
老头一听,挠到痒处了,兴奋的差点跳起来,唾沫横飞,一通解说。老太太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这一老一少,也不出声,怜爱之情,溢于言表。
“吴伯伯,您的孩子呢?也是记者吗?”女孩儿无意中的一句话,让老两口瞬间沉默下来。
好半天,老头才叹道,“没了。说是去见未婚妻,结果……就再没有回来。”
老太太一脸戚容,眼圈泛红。
李亚男吓了一跳,连忙摆手,作色道,“哎呀,都怪我。吴伯伯……”
话未说完,被老太太打断了,微笑道,“囡囡,不要紧,十多年了。该哭的哭了,该伤的伤了。疤痕难看,可好歹算是愈合了。”
老头轻叹一声,转而笑道,“你呢?有男朋友了么?见你一路上不开心,莫非是闹别扭了?”
女孩儿扁了扁嘴,低头说道,“他……要跟别的女人结婚,我……心里难受。就去找他老婆……他……”
老头听的糊涂,望了望老妻,哑然笑道,“这孩子,还没睡醒呢。”
老太太白了他一眼,安慰道,“原来也是个负心汉。正好,我有一个干女儿在龙城。让她帮你出气。好不好?”
女孩儿沉默片刻,摇头说道,“你女儿怕不是他的对手。还是不要了。”
老头万万没有想到,她会如此回答,错愕一下,哈哈大笑。
老太太也笑了,握着她的手,摇头笑道,“折思瑶要是听到你这么讲,就越要碰一碰他了。”
此时的李亚男,并没有将这个名字放在心上。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这个折思瑶与那个男人居然会有两世的牵绊,而且在其后的日子里,与之发生碰撞的,恰恰是她自己!
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到了京城恰好是上午十一点多,她好像是追着时间跑了十四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