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蛇一身冷,是狼一身腥。龚建设这辈子也算风光过了。临走还拽了个裘小秋。也难怪任凯震怒。规矩。越是黑,越要讲规矩。牛洪宇也是看到这一点,才出的手。他老了。道上再这么乱下去,怕就是下一个裴家,难得善终。”张景瑞在一个精致的茶室里对身边的重山说道,他盘着腿正在亲自动手烹茶。
“那您看,梁永胜……”重山跪坐一旁,小心翼翼的说道。
“送他走吧。任凯这个人,看起来清清淡淡,其实心胸并不开阔,也算睚眦必报。他这口气不平,接下来的戏就演不下去。”张景瑞说到这,有意停顿一下,看了看低眉顺眼的重山,说道,“知道你不服气。我劝你,想一想可以,但不要搞小动作。不是我这里的问题。他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,又有心机、有城府。以前张恒跟前有很多人,现在那些人死的死,逃的逃。搞笑的是,就连我都查不到他是不是从中动了手脚。大家都以为张恒是他的伯乐,其实是不得不用。”
“是,那我姐姐留下的东西,您看是不是真的在他手里?”重山其实也有些怵那个清清淡淡的男子,因为不管什么时候,他总能找到你的软肋。
“呵呵,他应该并不知道你姐姐留下了什么。不过,线索既然是在他身上断的,也只能等。他的那个女同学,你处理好。他是念旧的人。也许将来还是张牌。”说完,倒了一小杯茶,慢慢的放到鼻端闻了起来。
重山低头弯了弯腰,起身开门走了。
张景瑞闻着茶香,低声自语道,“袁绍、刘表、曹操。呵呵,有意思。张羡有了,还差一个恒阶。”
……
“人生如棋,落子无悔。如今最忌游移不定,猛虎之犹豫,不若蜂蝎之致蜇。冲出去,尚有一线生机。否则……”慕天源站在落地玻璃前,望着雨中的龙城星火点点,神情寂寥。停顿了一会儿,接着说道,“龚建设的事儿,是谁擅作主张的?看到没?有人发出江湖令,马上就有人响应。这个脸打得好啊。马公子,规矩,道上有道上的规矩。你不讲这个规矩,别人也可以不讲。牛洪宇有他的难处,说到底他是来自江湖。”
“是,慕哥。这个破几把江湖令,别人当回事儿,也就不说了。可他老牛这么搞,是不是太不给你面子?”慕天源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晃着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,目光阴沉的说道。
“呵呵,破几把江湖令?知道龙城警察有多少,道上走的又有多少?黑白各行其道,几百年下来,早就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了。穷途末路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