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帮他打天下的淮西集团的权力基础,使其在政治上永不翻身。”张景瑞慢慢的站起来,转身走到窗户跟前,望着外边的灯火说道。
“您是说陈功臣?”任凯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呵呵,难怪张恒高看你一眼。”张景瑞诧异的转身看了他一眼,又转过去,继续说道,“早在陈功臣来天南之前,龙小年就主动去拜访过他。两人谈了什么,外人不知。不过随后,针对景瑞的调查正式全面铺开。”
张景瑞停顿了一会儿,苦笑着说道,“景瑞与天南官场牵扯太深了。当初为了尽快壮大集团,确实采用了一些非常手段。可以这样说,天南官员有一半直接或间接的受过集团恩惠。张恒也曾提醒过我,说咱们做企业的,对官员只能用一时一事,最好与他们保持安全距离,更不要参与到他们的派系斗争里去。唉,船开起来,哪能是说停就停的。况且,到后来,掌舵的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,而是……一个团体。”他终究还是没有把那个人名讲出口。
任凯把茶水倒掉,重新沏了一杯,端到张景瑞身旁。他顺手接过来,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,“张恒出走的计划,是早几年就已经定下来的。那时候,景瑞正是鲜花着锦,如日中天。不过,隐忧也是那时埋下的。景瑞喜欢与有实力的官员交朋友。有些官员的收入见不得光,要借用集团的渠道洗一洗。哦,这个你最清楚。有些官员升迁需要运作,也从集团筹措大笔资金。还有的官员借助景瑞这个大平台结成利益联盟,互通有无,共同进退。呵呵。他们吃集团的、拿集团的,用集团的。也反过来帮着集团打压对手,垄断资源,广开财路。圣人察阴阳之宜,辨万物之利,以便生,故精神安乎形,而年寿得长焉。如今集团控制三家上市公司,更有十几家全资子公司,手里的资产已经超过百亿,是天南真真正正的民企翘楚。”说完,大概是感觉累了,喝了一口水,坐回到椅子上。
任凯越听越心惊,张景瑞讲这么多,讲的事无巨细,意欲何为?
张景瑞长出一口气,闭着眼睛说道,“景瑞自立起旗帜以来,经历过无数危机,集团反而日益强盛。年初陈功臣来天南之前。有一天,龙小年孤身找上了门,哦,也是这个时间,把一大堆证据扔在我面前。小凯啊,都是有名有姓的铁证。说句丧气话,当时我的尿都快吓出来了。怎么能不怕,退路都安排好了,眼看大功告成,临头就是一棍。嘿嘿。结果,你猜怎么着。那老小子看到我的怂样,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。从那天起,我知道这个坎儿是迈不过去了。景瑞怕是到头了。”事到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