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是固执迂腐的人,摊开来讲,上次抓你,确是存了交代慕家的心思。只是,阴差阳错有侯家、孔家、贾家出面,你毫发无伤,也算有惊无险。所以,很多人都希望你能放下无谓的意气之争,为天南官场保留一点元气。要是实在气不过,不妨等等,也就两个月。如何?”话音一落,看向对面的任凯,脸上再无半点笑意。
任凯看着站在对面的龙小年笑了笑,说道,“很多人?呵呵。无论如何,都要感谢龙书记给我一次讲话的机会。真的,一介小民,能与封疆大吏坐在一起谈笑风生,这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。”
他说着也站起来,与龙小年站了个面对面,笑道,“不过,从我踏进省政府的大门开始,身后站着哪些人,以及那些人的心思,我想龙书记心里应该有个数。严嵩向夏言认怂,那是高手过招,严阁老身处劣势。我呢,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。就没必要玩拖刀计那套把戏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道,“退一万步讲,你说的我都认可。但,有用吗?那些人会答应吗?而且,龙书记,呵呵,我几次三番的坏你的事儿,你要说一点不记仇,呵呵,我真有点不相信。”
龙小年皱着眉头听完他的话,摇了摇头,说道“你是聪明人,何必装糊涂。天南人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天南人?”
任凯眯着眼睛看了看他,说道,“郭建军也是天南人。”
龙小年闻言,冷冷一笑,说道,“他?那个没用的男人,如果不是边媛媛,他能爬这么快?想吃羊肉,还嫌膻味儿。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,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撺掇,跳出来搞三搞四。除了惹人笑话,又有什么用?”说完,眼中满是冰凌,与之前判若两人,隐隐有些癫狂。
任凯瞥了一眼墙上的表,九点十三。然后看着他笑了笑,说道,“呵呵,这就有些意思了。反正也没有旁人,大家不妨坦诚一些。郭建军为了你的儿子,奔波了十几年,没功劳也有苦劳。你心里就不念他丁点好?”
龙小年听了,摇头一笑,说道,“关于这件事情,交给组织去调查,内中的关节,自有公论。想要借着这点事儿兴风作浪,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况且,天南有句老话,男人心软一世穷,女人心软裤带松。他们两口子的家事再怎么翻炒,也搞不出花儿来。”
任凯笑笑,缓缓说道,“可以想象得到,一份捐精志愿者名单,一张郭建军不能生育的报告,再加上当事人边媛媛的供述,关于那个儿子的事情就可以洗的干干净净。至于那些小视频,自然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