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势汹汹啊。”李诚给哥哥倒了杯茶,放在桌上,摇头叹道。
“其志不小。”侯奎端起茶杯,含糊的说了一句。
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今天上午在龙城胜利闭幕。候奎将乘坐晚间的火车回川都。
“隔着市里搞这么大的动静,说明对市局不信任,甚至可以说是对我的不信任。上级对下级有了疑虑,这不是个好兆头。以后的工作怕是不好开展了。唉,没想到,第一把火居然是烧在了这里。”李诚苦笑一声,拿起一支烟放在鼻端闻了闻,又放下。
“既然戒了,就想都不要想。”候奎瞥了弟弟一眼,吹了吹茶杯里浮起的茶根,说道。
“呵呵。”李诚笑了笑,没有作声。
“翟克俭虽说也趁此表态了。不过,想来她心里不会舒服。说不准,状已经告到海天书记那里去了。寇思文之前在临省,为人处世四平八稳,不显山不露水。没想到,来了这里,却也有峥嵘之相。”候奎低头沉吟片刻,微笑道。
“哥,你借着爸爸的身体,让囡囡回京。莫非是觉得那小子可能会受到波及?”李诚迟疑了一下,问道。
“不全是。爸爸年事已高,身边确实需要自家人护在身旁。至于那小子……”候奎讲到这里,皱了眉头,缓缓说道,“他牵涉的豪门世家实在太多,等闲事儿自然可保他无虞。可遇到大的纷争,反而是取死之道。”
“你是说,寇思文此次并不是孤军作战?”李诚有些疑惑,却又不敢反驳。
“唉。他初来乍到,没有地头蛇指点,哪来的底气做这些。况且,从临省调派人手,可不是几个小时能办到的。”候奎抿了一口茶水,接着说道,“只是,到任大半个月,一直不哼不哈,骤然发难。分明是打草惊蛇啊。”
“鲍六斤与魏强走的很近。莫非……”李诚试探着说道。
“魏强马上就要走了。‘做人留一线的’道理寇思文还是懂得。况且,凭与陈功成的私交,魏强也未必会没有后手。所以,火不会烧到魏强那里。”候奎呵呵一笑,指点着弟弟,说道。
“所以,那小子就成了首选目标。尤其,在龙小年的事情上,他可是得罪了一大批本土官员。蚁多咬死象,民怨不可挡。”李诚顺着哥哥指点的方向,苦笑道。
候奎干咳一声,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。
“侯家与他的关系,怕是没有这么容易撇清。尤其是囡囡为了他,可是在省政府门口跪着喊过冤的。”李诚望着哥哥,不动声色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