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 老实说,那2460元,是张安民积攒许久,才存下来的私房钱,请客一次就开销掉,他是真的不舍得。 除此以外,左慈典还额外分了540块出来,凑整到了3000元,说是这几天的手术的药费。 540元并不多,但让张安民感觉到了浓浓的温暖。 现在医药改革了,医生们能从药品中分到的钱少了很多,他就跟着凌然做了几台手术,即使能分要药钱,也是分不了这么多的。更不要说,凌然还是主刀。 而且,凌然等人在肝胆外科的手术室里做手术,只有手术用药是算他们的,其他都是肝胆外科的药了。这也是凌然能够一直在肝胆外科的手术室里做手术的原因之一。若是只占床位不分钱的话,负责管床的医生和护士早就造反了。 最重要的是,张安民还不是凌然治疗组的人,不分钱给他,才是正常的。 张安民不用想也知道,此事肯定是凌然授意,左慈典还没有反对。 轰…… 高铁钻进了隧道中。 张安民透过玻璃上的反光,看到了凌然,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念头来:凌医生现在肯定是把我看成穷鬼了吧。 张安民自失的笑一笑,手揣在兜里,摸着钱包,幸福的睡着了。 两个小时后,高铁抵达武新市。 武新市二院一口气派来了三辆车,将凌然一行接到医院。 没有寒暄,没有客气,凌然要了影像片,再给病人依次做了B超,确定没什么问题,就进了手术室。 “张医生你先跟凌医生做一助。关菲,你做第一台手术的二助。”左慈典按照凌然之前的要求,安排起人员来。 凌然已经进去洗手了,张安民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让道:“左医生,不如你先做第一台手术。” “没必要,让你一轮先。”左慈典呵呵一笑,望着张安民,满是同情心的道:“先让你攒点底子。” “我……”张安民张张嘴,叹口气:“多谢。” “不客气。”转头,左慈典对郑军和项学明道:“你们一人一台手术轮着来,这是肝切除手术,难得近距离观察的机会,凌医生是看着你们实习期要结束了,给你们发点红利,都抓住机会了。” “是。”实习生们一起回答。 他们确实是心情激动。虽然二助大部分时间,只有拉钩和抽吸两件事能做,但就像是左慈典说的,能近距离的观察手术,就已经是最好的实习体验了。 凌然从来不管这些手术室外的细务。 他洗干净了手,就穿着新内裤进了手术室,看着麻醉医生完成了麻醉,就要了手术刀,操作起来。 他现在做肝切除手术,已经是仅次于断指再植的熟练了。 断指再植主要是病人总能提供多个指头,而肝脏的供应量就大大减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