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7点。 院子里传来刷刷的扫地声。 凌然早都睡不着了,一个轱辘翻起来,先洗了个澡,再换条半新的内裤,套上睡衣走了出来,心道:莫非是冬生过来了? 院子里,一个挺直的背影,正直着腰,在扫地,却是诊所的兼职医生苗坦生。 听到楼上的声音,背对着二楼的苗坦生扫地扫的更认真了,那双泡椒般的眼睛,仔细的盯着院子,仿佛要将去年的瓜子的鬼魂都扫出来。 凌然意外的挑挑眉毛,转身回了房间,既然不是冬生来了,他就不想理了。 如果愿意理人的话,凌然今天就会去医院里。冯教授和他的弟子还都没离开呢。 就是想聊天的人太多,凌然才决定回家休息的。 也顺便给治疗组的其他医生们放放假。 苗坦生认真扫地了好半天,没再听到二楼的声音,转身过去,就见二楼的护栏空空如也。 “我堂堂外科医生给你们扫地,竟然都不打个招呼吗?”苗坦生越想越不服气,啪的就把扫帚给丢地上了。 嘎。 凌然把门推开,手里握着电话:“没错,就在下沟内。下沟诊所,门前有灯的。有豆腐脑,谢谢。” 苗坦生赶紧再捡起扫帚,巴巴的看着二楼的房门,笑道:“凌医生,不要点外卖了,早餐我来做好了,或者我去买也行。” “你转行做医药代表了吗?”凌然略显诧异。 诊所的医生,大部分都是不太鸟老板的,老板的家属就更不用说了。 下沟诊所长期聘用的熊医生,虽然常年和凌结粥讨论工资问题,也绝对不会为了5块钱工资去给老板买饭的。 苗医生笑的眼泡都在甩,道:“医药代表我倒是认识几个,您要是想多认识几个,我可以介绍……” 凌然望着苗医生不说话。 苗医生愣了愣,自己笑了:“您看看我,糊涂的很,您哪里需要我来介绍。哎,大医院里还是好啊,想认识几个医药代表就认识几个医药代表,想当年,我在医院……” “认识那么多的医药代表做什么?”凌然对苗医生的思路完全不认同,而且在苗医生进入到回忆往昔之前的阶段,就把他给斩断了。 苗医生想说的话说不出来,憋的要命,但还是坚持赔笑脸:“我本来想说多认识一个多一分机会,不过,您说的是,您不太需要那么多的机会……” “苗医生,我不喜欢聊天的。”凌然开始将苗坦生将街坊大妈等同起来了。 “是这样的……是这样的……”苗坦生说了两句,才抬头看看凌然,小心翼翼的道:“凌医生,您之前给我教的皮内缝合和减张缝合,我都练的差不多了,最近自我感觉,好像是有点提高,想请您帮我再看看。我知道,我知道,我不是咱们下沟诊所的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