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源酒店。 比预定的晚20 分钟,云医急诊科的医护人员们陆陆续续抵达,有的人开车来,有的人蹭车来,有的人打车来,有的人趁机打了一炮再来,也有的人坐公交车来。 等人到齐了,早已做好了准备的饭店,立刻流水价似的将菜给上齐了。两个医药公司的代表,更是各自提了一箱酒前来伺候,陪着愿意喝酒的医生喝酒聊天。 霍从军也是端了一个透明玻璃盅,酒到杯干,开心的不得了。 在医院系统内,外科医生是最随心所欲的族群了,喜欢喝酒而且能喝酒的外科医生不在少数,与总是不喝酒就能晕乎乎的麻醉医生,可谓是一时瑜亮。 医药代表更是多种多型,有擅长陪酒的,此时就大放异彩,逮着平时难见面的医生一个劲的喝酒,就指望着下次进门,不要再吃闭门羹。 “凌医生,我陪您一杯?”一名有大胸的医药代表,笑盈盈的来到凌然旁边,又自我介绍:“我叫苏琴,和出使六国的苏秦一个音,但是钢琴的琴,您叫我小苏或者小琴都可以,我是……” “不喝酒。”凌然没有听她讲完,就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。 “一点酒都不喝,多没意思啊。”大胸医药代表苏琴同志很只有自信的劝酒。她所熟悉的外科医生,只要是不值班的,大部分都愿意喝两口酒。 做医生的,实际上是非常压抑的,哪怕是做到副高了,依旧是以心情灰暗为主,只是欺负人的时候多一些,可轻松也是轻松不下去的。 科室主任当然是以快乐居多的,一名医生一旦成为科室主任,那就是真的熬出头了,几乎是一夜之间,以往唯唯诺诺的副高,就会展现出挥斥方遒的欲望来,喝酒的时候,只会更加豪放。 凌然的眼神,却是平静的。 做医生是他的选择,做手术是他的爱好,至于酒水…… 凌然只微微摇了摇头,都懒得再拒绝。 苏琴依旧舍不得放弃,无视周围人的眼神,依旧是端着杯子,娇笑两声:“凌医生,给个机会,让我服务服务你们。” 凌然“哦”的一声,却是停下了筷子,抬头问:“会剥皮皮虾吗?” 苏琴愣了愣:“也算……会。” 凌然于是看向皮皮虾。 皮皮虾好吃,但剥起来容易刺伤手指,而对外科医生来说,手指还是需要保护的。 苏琴咬咬牙,毅然拿起一只皮皮虾。 “麻烦戴手套,剥完给不会剥的人好了。”凌然说着自己拿起一只皮皮虾,手法娴熟的剥了起来。 苏琴拿着虾,不由发愣起来。 旁边左慈典举手:”我不会剥虾。“ 吕文斌看看苏琴,也举手:“我不会剥皮皮虾。” 原本准备喝酒喝到胃出血,也要攻下云医急诊中心的苏琴,默默地放下